她或许是觉得有些难过了,却高傲得咽下喉咙里的酸涩,一来二去,生理性的反应就红了眼圈。
她抬手狠狠地擦了擦眼睛,从包里拿出钥匙重重地摁了一下,把车门一拉,没能拉开。
再一拉,还是没开,傅梨开便像困兽一般转了转,忍不住把钥匙和手提包砸到了地上,狠狠地踹了一脚车门,鞋跟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没人看见,这个向来高冷矜持到了极点的霸总终于露出了崩溃的一面,蹲在地上埋进臂弯里低低地抽泣着。
之前或许是都是玩笑,可这次,傅梨开的确真真正正地意识到了,自己失去了野稚。
或许在这些年,她以为的完美包养关系里面最先陷进去的不是野稚,而是她自己,可怜她自己还毫不自知,高高在上地用金钱来衡量这段感情。
有些关系,太晚了,就救不回来了。
她蹲了好一会儿,直至小腿没了知觉才粗鲁地擦了擦眼泪,从地上捡起了钥匙和包包,重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西城的夜晚很繁华,灯红酒绿,群星闪耀。
傅梨开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瞎逛,她不知道要去哪儿,只是茫然地在这座不眠的都市里面瞎转悠。
她看见了许多的人,许多相伴相依的人,有分享围巾的年轻男女,有不高兴拌嘴之后追着女朋友哄着的笨蛋小子,有吹着泡泡玩具的可爱少女
傅梨开想,她和野稚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些事情。
或许,是有的。
刚在一块儿的时候,野稚也曾经问过几次自己,要不要一起去逛街,可傅梨开嫌弃商场人多空气又不好果断拒绝了,几次之后对方就再也没问过了。
她穿着戴着助理送去的每一季新品,在家里看着一个人的电影,做着一个人吃不完的饭,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好像看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