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女总裁终于挪开手机,露出一张美艳至极的脸。 她自下而上抬着头地看着自己的下属,明明应该是处于劣势的姿势,但是微微扬起的下巴却半点没示弱。 嗯哼? 她不说去,也没说不去,只是发出了一声鼻音,柳眉一挑,端的是风情万种。 陈然是个人精,一看便知道自己说到了上司心坎上,便接着补充了两句。 您好像快一个星期没去了,野稚小姐每天都会问。 傅梨开不语,眯了眯眼,眼角晕染的橘红色眼影勾魂夺魄,显得十分危险,将人看得有些瑟缩。 怎么,她问了我就要去吗? 空气凝滞了几秒,陈然自知失言,不敢再多说什么,被上司带着钩子的眼神看得十分惊慌,手指不自觉地扣紧了手里的文件。 傅梨开冷冷哼了一声便扭头离开,未扣好的黑色外套衣角旋开,在空中飘荡出漂亮的弧线。 你可以下班了,记得把我办公室的桌子重新换一张。 陈然 您可真是难伺候。 - 一轮皎月高高挂起,云朵漂浮,繁星闪烁,夏末的风从大开的窗户外吹进来,夹杂着一股隐隐让人不是很舒服的燥热气息。 按了指纹锁刚走进玄关,便闻见了一股浓浓的酒味儿,像是葡萄和玫瑰混合的味道。 才几天没见,就学会酗酒了? 傅梨开下意识便觉得有些异样,随意将脚上的高跟鞋褪下踢到一旁,从鞋柜上拿了一双白色的居家拖鞋走进去。 往里看,客厅里井井有条地摆放着精致漂亮的家具,一眼望去便是满满的暖色调。 房子基调以温柔的浅色为主,桌椅、沙发、茶几甚至是窗帘、桌布、花瓶等等都是贴合主色调的样式,却不失特点,一眼就能看出来布置这里的人性格温软,且十分用心。 野稚总是这样,喜欢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其实她并不怎么常来,每次来也待不了几天,也就野稚喜欢折腾这些东西。 傅梨开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神色晦涩地望着窝在地毯上那一团和整个房子融为一体的软绵生物,挑了挑眉挽起袖子走了过去。 自己不来,就那么难过吗? 居然敢自己一个人在客厅借酒浇愁喝得醉死过去。 野稚,起来,到房间去睡。 软绵绵一动不动。 傅梨开蹲下去,伸出手轻轻拍了几下。 起来,野稚。 唔,别闹。 野稚身上穿得是一件大红色的丝绸吊带裙子,曲线毕露,想必了早早准备好了要给自己惊喜的,只可惜人没来,她就只能自己买醉了。 这样黏人,要是没有自己的话,就会像没了水分的花儿一样瞬间枯萎了吧。 傅梨开心里复杂,一手揽住人的脖子,一手从腿下穿过去,稍微用点力气就把人抱上了一旁的沙发上,然后,扔。

野稚便像是球一般咕噜噜滚到了沙发内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恍惚间便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唔,你怎么来啦? 她酒量不好,喝多几杯便会醉的不成样子,但是酒品还不错,这会儿只是软绵绵地爬起来歪坐在沙发上慢吞吞地说话。 傅梨开可真烦,不来就不来,梦里还一直缠着,真黏人。 野稚这样想着,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小脸自然就带着了一丝嫌弃。 傅梨开看着人,听完便俯下/身,伸出手指捏住野稚的下巴,眼神锐利地盯着人十分危险道:怎么?不欢迎我来? 野稚被她□□多了,下意识便摇摇头软着嗓子说不是。 我,我是说,你怎么才来呀。 微醺的女孩儿身上带着葡萄和玫瑰混合的醇香味道,姣好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神迷蒙又带着些许委屈,软软的手臂缠上了傅梨开的脖子,嘴唇一张一合,说着撒娇的甜言蜜语。 我,我梦见你跟我跳舞了,嘿嘿嘿,你真漂亮。 傅梨开迷惑,听着耳边的小醉鬼前言不搭后语地念念叨叨,愣了一下才从对方的胡言碎语中知道知道野稚是在说她们第一次在酒吧见面认识的事情,顿觉得好笑。 那种欢场相识的荒唐记忆,还能记得那么清楚? 她心里一颤,脸上却带上了漫不经心的笑容。 呵,记性那么好,那你是想要我陪你跳舞吗? 女孩儿软绵绵地巴在自己身上,长长的头发撩得人心痒痒,贴在耳边像一只小狗一样腻腻歪歪,小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模糊不清的话,和以往乖巧听话的样子有了一些反差,把傅梨开心里的火彻底挑了起来。 她捏住了野稚细细的腰肢,将人拉近了,几乎是没有丝毫空隙的距离。 今晚想跳什么舞? 腰被勒得很紧,野稚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表情天真又纯洁地笑起来,话语像是珠落玉盘一般在耳边响起。 已经跳完了呀,接下来我们要做/爱了,这次我要在上面才行! 傅梨开 她怎么不知道,野稚喝醉酒能浪成这样? 还好这是在家里,要不然 内心的火被彻底挑起来,傅梨开眼神幽深地望着眼前已经跟了自己三年的女孩儿,难得有了一丝格外强烈的征服感。 宝贝儿,你记错了,按那次来的话,你现在应该这样。 傅梨开扯开了野稚不安分的手,将她整个人从沙发上拖起来,然后手腕一用力便把人转了个向,抬起膝盖轻轻一碰,野稚整个人便跪趴在了沙发上,长发被背上滑落,蜿蜒出漂亮的花朵。 领带连同白色纽扣被粗鲁地扯开扔在地上,漂亮的女总裁单膝跪在沙发上,从上而下掌控着自己的猎物,微凉的指尖拉下肩带,像野草着了火,一发不可收拾。 客厅里开了冷气,但是燥热的气息一直在蔓延,像极了当时那个夏天的夜晚,荒唐又放荡。 傅梨开衬衫凌乱,掐着微微喘息的野稚下巴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