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涯一边扯开衣领一边朝桑遥走去:“桑族的少族长是雌子?哈哈哈……太有趣了。”
桑遥弓着背部作出防备的动作,怒视北涯,随时防备观望的椒图和亡燭,一再重复地说:“我是雄性!火焰草不起作用……只是因为我身有缺陷!”
椒图温和地说:“那让我们看看。”
桑遥死咬牙龈,嘴里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椒图看似询问却不容置喙,北涯根本没问就想直接动手。至于亡燭,他始终沉默,一语不发,但桑遥不会蠢到向他求救。
他深知雌子对雄性的吸引力有多可怕,尤其是在发情的雄性面前,雌子会很惨。
他们天生会对雌子产生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仿佛雌子是他们的附属物,这是大陆的基本认知。
所以宗族里一切权势高位没有雌子担任。
桑遥的兄长便以雌子的身份被教养长大,因父母开明,小时也将他当雄性养大。于林中骑射奔跑,于宗族里比试夺魁,于山野摘花祭神……他的兄长曾比任何雄性都潇洒强大。
直到他被大宗族的雄性看中,拥有了几个丈夫,从而被宗族剥夺了自由的权利。
他逍遥洒脱的兄长,比雄性还出色的兄长,将会同时拥有数个丈夫,雌伏人下而疲于此,未来被困锁在宗族里生儿育子,一辈子黯淡无望。
这是桑遥恐惧的根源。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