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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跑慢些,老奴要追不上了,您把手炉拿上再往外跑。”

今日邻国太女携带宝物朝拜,陛下楚昀在保和殿设宴招待,君后作为后宫之主本该忙前忙后操办,偏偏宫里受宠的是贵君,此次大宴的操办权便被他以“君后身子不爽利不宜辛苦”为由揽了过去。

君后不是个爱争的,再加上膝下只有一位年幼皇子并无嫡女出生,也争不过有两女一子傍身的贵君,索性称病歇在宫里不去凑这个热闹。

他冷清惯了,可宫里的小家伙楚子栎却是个闲不下来的主儿,今年刚四岁,最是爱疯爱跑的时候。

身边伺候的贴身老奴上了年纪,一时间跑起来竟然追不上他。

楚子栎吐着舌头停下来,他今日一身红白锦衣搭配,像个拔掉绿缨子的小萝卜头似的,眨巴着清澈如小鹿般湿润干净的眼睛朝追上来的内侍伸出两条短胳膊接手炉,奶声奶气的说:“福伯,子栎就去看看,不添乱。”

他这幅乖巧懂事的可人样子,福伯哪里能说一个不字,自然点头同意,牵着他的手往保和殿走去。

贵君与君后不同,自幼长在京城中,实打实的贵家公子,见多识广,一手大宴操办的有条不紊,倒是不失了大楚的脸面。

皇上高兴,抱着贵君的小儿子十一皇子坐在膝上,开口着人去请萧国太女进殿。

楚子栎在一旁看的眼热,从他记事起,母皇就没这么抱过他,更别提让他坐在怀里接待贵客了。

这种当着众人面毫不掩饰的宠溺,让贵君觉得脸上有光,身后的尾巴都快翘到了天上。

他拿酒水时余光瞥见身边跪坐在蒲团上的楚子栎,故作慈祥的问,“栎儿啊,怎么就自己一个人,你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