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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县丞暗道不好,沈沉醉这么年轻,身上有众多可能,断然不能被这群人拖进利益熏心的深渊里。

“大人,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陈县丞笑着说,“衙门里还有公务呢。”

尚汕闻言立马板着脸,佯装不高兴的嗔道:“公务天天有,哪里能处理的完。今日路修好了大家高兴,何不痛痛快快的喝一场。县丞莫要绷得太紧,要懂得劳逸结合才对。”

“就是就是。”有人出声附和,因着酒喝多了,不仅舌头大了,就连胆子也大了不少,“陈县丞你不能因为自己个年纪大了,喝不动玩不了了,就拦着县令不让她放松啊。人哪能总干活啊,那岂不是要累死。”

这话说的陈县丞像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这还是当着新县令的面说的。

有多少县衙是大人跟县丞不合,彼此不信任的,时常闹的衙门鸡飞狗跳政策朝令夕改,百姓苦不堪言。若沈沉醉是个容易被蛊惑的人,这话肯定会被她听进心里。

只因为一句酒后玩笑,惹出要命的麻烦,那可就是寿眉县的灾难了。

陈县丞带笑的包子脸慢慢沉了下来,瞧见她脸色不好,有人慌忙出来和稀泥,“说什么呢,陈县丞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咱们寿眉县的人还能不知道吗?你可别借着喝了两杯马尿就胡言乱语。陈姨也莫生气,她就是喝多了。”

众人也忙跟着赔笑脸,举起酒杯敬向陈县丞。刚才大舌头的那位像是瞬间醒了酒,端着酒盅起身走到陈县丞身边,一揖作到底,“这事是我喝多了混账,陈姨您别往心里去。”

沈沉醉抬手借着桌布的遮挡拍了拍陈县丞的腿。陈县丞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这才露出笑模样,“再说胡话,让你爹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