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醉从书院告了两天的假,从沈家村回去后,又陪着陆小渔去给张氏上了坟。

新坟头并没有太多杂草,但陆小渔还是仔仔细细的又清理一遍,低声细语的跟张氏说着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自己搬到县里的原因。

提到嫁妆钱的事情,他有些心虚的说,“反正我这三年也嫁不了人,银子留着也不能生出小的,还不如拿出来用呢,你说对不对爹爹?”

张氏若是活着,铁定要戳他脑门问他是不是傻。

可现在张氏躺在里面,对于陆小渔做的事情,半句话都点评不了,还不是任由他胡来?

这段时间里里,沈沉醉几乎天天住在书院里头,因为大伯租给陆小渔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她若是留下来过夜,不知道该睡哪儿,而且天还不算暖和,她打地铺陆小渔不放心,让她睡床上……沈沉醉对自己也不放心,最后索性还是住书院吧。

八月中旬秋试开考,九月左右举人榜单出来,中举之人便可以留在京城准备春试,而落榜之人则是灰头灰脸的夹着尾巴收拾东西低头回去,要么心灰意冷,要么下次再战,反正此时脸上再无来的时候那种,意气风发觉得自己必中的优越骄傲感。

田越考完秋试后,就攥着为数不多的银子紧巴巴的过着,每天几乎都在辗转难眠中度过,等着放榜之日的到来。

虽说满城中如今遍地都是秀才,可田越身边并无多少相识之人,满腔的话也不知道该找谁说道,跟谁排解。

同她一起来城里的还有今年刚考中秀才的赵武秦,跟其他挑灯夜读的秀才相比,她倒是像来京城吃喝游玩的。

跟这种人一起迈进考场,田越从心底觉得抵触跟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