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咳了一声:“恭亲王求到你头上去了吧。”
程英不置可否。
王授文拍了拍他的肩。“所以,我之前叫你耐着性子。站了一道就站到底。发达不了也死不了。说到头,咱们这些汉臣,皇帝的国事能沾,家事能远则远,我若不是为了避那瘟王,何苦躲到这值房里来。如今皇上那边见好,他们那些急吼吼露了心迹的人肯定要发疯,等着看吧,今年的春闱一过去,户部开杀戒,恭亲王想把底下人的帐抹平,要把他自个卖得住到庄子上去。
正说着,曾少阳道:“奏事处的余章京来了。”
说着,那余章京已经跨了进来,身上带着些雨气儿,王授文朝借着掀起的帘子朝外头看了一眼:“下雨了啊。”
“是呢王大人。这不才在月华门绊住了嘛。过来得晚。大人们,皇上有口谕。
这一句话出来,王授文和程英忙跪下来。
“吏部乌嘉的折子,朕要亲自行批。日后再有呈送也是一样。余的议政王大臣会议与内阁共议,仍行蓝批。”
“是,臣遵旨。”
说完,又磕了一回头,二人才站起来。
程英忍不住问了一句:“皇上安了?”
“大人知道,养心殿的人都闷了嘴的。下官门们也只能在前殿候着,光看着太医院的人进进出出,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既能瞧折子,想必是大灾过去了吧。”
王授文将折子递过去,也顺又问了一句:“月华门上有人跪没。”
余章京道:“您老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