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插手的余地?公主命悬一线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宋简,公主在你身边受的伤已经够多了,你给我松手!”
说完,他一把推开挡在她面前的唐辛,手上没有多余的动作,剑未出鞘,剑柄却猛地敲在宋简的手臂上,那迟钝的痛使宋简喉咙立里一下子倾出一口滚烫的气。
他咬紧嘴唇的闭紧眼睛,硬生生地忍回了痛声。圈住纪姜的手仍然没有松开。
“你疯了吗?松开啊。”
宋简仰起头,匀平呼吸,“他让我松手,我就松手,我还配要你吗?啊?”
纪姜抿住嘴唇:“你就没有想过,是我不配你吗?”
宋简忍痛笑了笑,“傻呀,我自诩才智无双,无论是地方上为官,还是如今在内阁,除了你,逼我输了无数次,谁让我低过头,纪姜,我这一生,通共只看入眼你一个人。”
“纪姜,别听他的话!你好不容易过上清净自由的日子,别再被他毁了。”
纪姜凝这着宋简的眼睛:“他说得对,你要毁……”
“纪姜。你不是在六年前就已经毁了我吗?”
他的声音里,似乎也有某种隐而不发的悲伤。
她哑然,其实有恩就有仇,在世为夫妻的恩仇哪里是辨得清楚的。
“纪姜,别跟他废话!”
说完,一把捏住宋简伤处,反向一掰扯,宋简吃痛,一下子失了力,扣在纪姜肩上的手被迫松了开去。顾有悔趁势将纪姜拽回了自己身后。
“说这么多话,无非就是想要她回心转意,呵,宋大人,你是当朝内阁辅臣,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当年说出的话就不该后悔,你说了,十两纹银,就把她卖给我,白水河边上我给了你十两纹银,你合该认你当年说过的话,不要再和她有半分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