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姜一面听,一面望向手上的扳指。
这是临出帝京时,许太后托邓瞬宜送到她手中的,如此联系想来,到像是母后赠她的一个护身符。
可是,有这个必要吗。母后单纯是因为觉得亏欠她,还是顾仲濂对她还有别的想法。
想到这里,她突然心头一凉。
“顾仲濂和琅山究竟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唯一的儿子送上琅山。”
林舒由伏身道:“恕小人还不能向公主言明,等时机成熟,公主自然会知道。”
纪姜凝着他,“好,那我换一个问题,林先生,你的父亲是谁。”
林舒由喉咙一哽。
纪姜走近他,“先生将才烹茶之法,绝非出自民间,而是出自洛阳名士胡嘉容,此人曾在帝京客居,辗转几个名门望族府第为家塾。先生,你也是名门之后。”
林舒由抬起头,笑叹一口气,“长公主,小人原不敢欺瞒,实是为公主安危着想,还望公主不要再问,时机到时,自然有人为公主解惑。”
纪姜将手上的扳指摘下。又看了一眼跪在外面的顾有悔,“对我而言,我的命可以是大齐的,但我不想有谁的命是我的,你师弟是个很好的人,他没有必要跟着我一起卷到青州和朝廷之间。还有,我亏欠宋简一家的,已经累生累世都还不清,你回去告诉顾仲濂,只要宋简不反,我再也不会为朝廷做当年一样的事。”
说着,他伸出手,“这枚扳指,替我还给你师父。”
林舒由没有接,他偏头看了一眼外面的顾有悔。声音一寒“殿下,你若执意还回这枚扳指,就是因他有过,而弃他。琅山不会容他,他今天就该自刎于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