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奴总是佩服她的眼力和手段,一字一句地听她说完,口中应了个是。
而后又道:“临川公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以芳收回目光,端起茶案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凭你的眼力呢。”
辛奴摇了摇头,“不好说,她的姿态,明明是放得很低,但每说一句话,都像是顶着爷的脑门儿去的。奴婢……”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小厮在外面请话道:“辛奴姐姐,夫人歇了吗?门房上有话来回。”
陆以芳点了点头,辛奴这便走到窗前,支起窗格子。
“有什么话,就站那儿回吧。”
那小厮忙道:“夫人,那什么顾小爷又来了,我们拦不住,这会儿人走到前厅去了。爷那边在沐浴,我们不敢回。”
陆以芳按了按眉心,这也是个要人命的主。
“走,去前厅。”
前院正乱成一团,六七个小厮趴在雪地上,或是抱着头,或是摁着肚子哼哼。顾有悔按着剑柄立在一棵云松盆栽的旁边,云松的叶子也被扫得七零八落了。
陆以芳系着狐狸皮的袍子从后面走出来,“顾小爷,您也是世家子弟出身,怎可行事如此鲁莽。”
顾有悔回头,大步向她近。
“我就问宋简一句话,他带回来那个人,如今是死是活。”
陆以芳没有退。“她已经附了宋府的籍,就是我们宋府的奴婢,这是我内院的事,容不得你放肆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