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惠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如此简单一个动作，就让自己浑身一跳，发狂般感受到难以言喻的惊恐与刺激。被征服的快乐，与等量的恐惧汹涌而上，迅速吞噬着她的理智，让她难以克制地疯狂扭动着身体，咬紧刺入口腔的手指，不住喘息。

脑后忽然伸来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阿惠的长发，将她面临崩溃的情绪一点点收回。

腰上的尾巴放松了力度，从她腰上离开。阿惠直到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放在了地面上。

过度的刺激让阿惠的双腿虚软无力。在尾巴完全松开前，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她不得不搂住小蛇的长尾，把大半个身体挂在上面，缓慢平复体内的躁动。

“阿惠。”耳边响起少年干涩又僵硬的声音，低哑又飘忽，十足的小心翼翼，“刚才的……你喜欢吗？”

“……”

阿惠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狂躁的爱♂欲还在她骨血里沸腾，眼前少年的眉眼却依旧干净清澈，倒映着纯粹的渴慕。她多想回答一声喜欢，销魂欲死，食髓知味。但与此同时，脆弱的道德感与良知束缚着她，让她在理智与欲/望之间反复挣扎，整个人都仿佛被劈作两半，一半燃着滔天的怒焰，一半继续冰冷而顽固，腐朽进尘埃。

“你喜欢吗？……你不喜欢吗？”

少年执着地询问着，目光中璀璨的星光在阿惠的迟疑中缓缓熄灭。直到星星的骨架都落了灰，垂死的荧火明明灭灭，折射出死的阒静，阿惠终于踮起脚尖，在少年唇角落下了轻飘飘一个蝶触般的吻。

“我喜欢。”

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星火重燃，万物甦生，小蛇的眼里放出了令人眩目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