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邻居都是知道这家底细的,纷纷道喜说李澄将外甥教养的十分不错。
李澄手里拈着胡须,心里得意,嘴上还是道,“哪里哪里,小儿侥幸罢了。当不起如此的。”
说着,李澄还要人前去窦家兄弟处报信。当年窦约还活着的时候,还是让两个儿子靠着他获得了两个出身。待到过身,窦湛还在稚龄。窦汪兄弟本身对继母十分不满,赶出门来,也不要指望他们能对继母所出的弟弟有什么提携。
不过,到底还是兄弟,李澄叫人去告知一声也算是应有之义。
有人瞧见,心里还是感叹一声李家家风还是不错的。有些兄弟闹翻分家分财,有不少可是老死不相往来。
窦汪听见窦湛童子科及第,面色就黑了下来,报信的家仆也没打算从这家里得到什么赏钱,说完就走。连给这家人发火的机会都没有。
窦汪妻子瞧见夫君脸色不佳,想起自家和窦湛那支已经算是撕破脸皮。当年也没想到那个小儿竟然有如此本事。
“童子科,哼!”窦汪一开口便是好大的火气,“及第了就以为有本事了吗?还不知道长不长的大!”
放榜过后等及第进士参加完吏部的关试,便是曲江宴。又是一番好大的热闹。
李孝谨知晓自己没有及第,虽然说不中乃是常事,考到发鬓花白的更是常事,但心里到底有几分失意。平康坊北曲杨二家里依旧是人比花艳,前来请都知娘子宴乐的人不少。不过都知娘子推说身上不舒服全推了,都知娘子全长安只有那么一个,别家北曲娘子不敢做的事她就敢。假母杨二见着都知娘子如此脸色便不好,不过陈娘子也懒得去搭理假母,她命令侍儿备上酒肉自个陪着李孝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