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里谁能说一点事都没有呢?
窦湄到了殿内的时候,被宫人告知襄阳公主已经小做歇息躺下来了,请她到侧殿去偷一下闲。
窦湄接受了宫人的好心,去侧殿里坐着。宫人们按照往常公主招待她的习惯,上了一碟的洛阳樱桃,旁边还放着一只装着乳酪的鎏金曲颈壶。
前来服侍的小宫人拿起手里的宫扇给窦才人消暑,才人虽然品级不高,但是在后宫中好歹还是五品,怎么着都轮不到宫人们给她脸色看。而且窦才人生的貌美,人也和善,宫人们也愿意来对她和气几分。
小宫人正扇着,那边的窦才人似乎在外头被暑热给熏着了,身子慢慢的就软下来,头才碰到凭几,凭几就向一边倒去了。
“才人小心。”小宫人膝行上去扶住她。
窦才人柳眉蹙着,手揉着腰。
“才人可是腰不舒服?”小宫人问道。
小宫人瞧着年少貌美的才人脸红了一下,轻轻的说了一句,“没有。”
皇太子被废,长安城里可是杀了一大片的大臣宗室,一个月里菜市口行刑的鼓声咚咚的响个不停。掖庭里都充进了不少原本是金枝玉叶的女奴。谋逆大罪,就算是分财别居的近支亲戚,都要判流放之刑,这几天长安城郊可没少看到囚犯拖家带口哭哭啼啼像犬鸡一般被驱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