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身着胡帽胡服的女子们驰骋在草场上,欢声笑语着,女子年少娇嫩的容颜在胡帽下显得格外娇艳。
皇帝见着心情大好,手指摡过两撇胡须。
北方早就在几百年的南北对峙混战中,被鲜卑族的胡风所感染,皇室在前朝的先人,甚至都改汉名为鲜卑名,而胡化的汉人们也以鲜卑人自居。
到了如今,华夏正统已经统一南北,但是浓厚的胡风却保留了下来。长安的人不管女子还是男子,都习胡风,着胡服,化胡妆。那些来长安来做生意的胡人就不知道有多少。
女子们也和那些矫健的胡妇一样,会骑马,甚至还会弯弓射箭游猎。
才人们更是精通此道。一时间女子们的笑声和在马上的娇俏身影在幽绿的草场上散开。
因为皇帝也没有给这些才人指明什么方向,因此才人们跑的有些散乱。而窦湄也悄悄的离了大队伍,自己驱马到一处无人的地方。
此时正是好季节种植的石榴树开着的花朵正艳,窦湄在马上再三看了没有人,才下马拉着马做到一棵石榴树下。
想起自己进宫来过的日子,她眼眶一酸。泪水就要淌下来。她双腿蜷缩起来,牙齿死死的咬住袖子,不让自己哭出来。
栓在另外一棵树的马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响鼻。
窦湄靠在石榴树上过了好一会,她擦擦脸,从地上起来,一转头就见着一个戴冠少年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少年姿容清隽,容貌有几分鲜卑人的影子,尤其鼻梁格外的笔挺。他的头微微歪着,那一双眼睛里似乎还带着些许的淡蓝。
窦湄脸上立刻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六大王!”她惊呼了一声就要行礼,结果少年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