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光!”钟坚见到夷光躺在地上,就想要过去,结果一把寒意闪烁的铜剑刺在他面前。
“你别想碰我母氏!”舒齐气息不匀,双眼红的几乎要滴血。
夷光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舒齐拿着剑指着钟坚,“舒齐,他、他……他是你的……”
“住口!”舒齐一声怒喝,他暴怒的像一头发怒的小雄狮。
“我是你的生父,你是芈姓钟氏的骨血,而不是姬姓吴氏。”钟坚一眼都不去看剑尖上的寒光,他甚至是嘴角里带着点笑。
“你胡说。”舒齐说这话的时候牙齿几乎都在打颤,他第一次见这男人的时候,就觉得两人相貌有些相似,这话他说的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我和你母亲早在越国的时候就相识相悦了,要不是范蠡从中作祟,恐怕养大你的就是我了,哪里轮得到夫差来代劳。”
夷光捂住脸双肩颤动。泪水沿着指缝滴落在木质地板上。
“你母亲当年也是要嫁我的,倒是被吴夫差给得了好处。”钟坚笑得甚至有几分痛快,“我后来是和你母亲在姑苏的温泉宫有的你。”
“胡说,胡说,都是乱讲。”剑尖不停的颤抖,舒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念你是楚国的慎公,把你的剑拿出来。”
钟坚一笑,径直去屏风后,在一堆衣物中拿出一把剑。
他从剑鞘里拔出剑来,夷光见到他们几乎连气都没法喘了。
两把铜剑击打在一起的金属碰撞之声在室内格外突兀。她看着两个男人,一对父子拔剑对质,心口密密的疼起来。
舒齐眼里溢出来的全都是愤怒,他一下又一下向着钟坚砍过去。少年的力道十足角度刁钻,但是还是比不过钟坚这种在战场上实打实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