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齐一身斩衰跪坐在堂上,堂上豆灯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在地面上映出一个阴影,这下他是更加不能回去了。
轻轻的脚步传来,夷光看着跪坐在茵席上的舒齐跪坐下来,“舒齐,先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舒齐摇了摇头,“我应该给君父守的。”
他们不再姑苏,也不能奔丧,只能用这种方式给夫差守丧了。
夷光沉默了一下,这会舒齐不能用肉糜,夷光也不知道孩子这样能不能撑得住。她跪做在茵席上,沉默不语一起和舒齐守着。
她就算是在姑苏,恐怕也没有人看她是不是为夫差悲伤。妾侍为夫主哭泣,对于那些贵族来说,是很耻辱的一件事,竟然和一个妾侍有感情。
为他哭几乎都是齐姜的权力。
夷光眼睛里淌出泪水,舒齐听见她低泣的声音,转过头去,“母氏?”
“让我给你君父哭一下吧。在姑苏我是没法给他哭的。”夷光任由眼泪落下来说道。
舒齐点头。
夷光还有话没有对他说,夫差病死总比历史上被逼自刎来的强。她想自己或许这是唯一能够拿来报答那十几年的宠爱的事情了。
新吴王继位,先王留下的政策就会有所调动,尤其是关于北上中原称霸还有南边自己紧挨着的越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