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眸含笑,没有看已经坐到身边了的叔姜。
他嘴角的笑越发浓厚,手也去摸王孙启剃的只剩下卤门那一块的头。
“你不该坐那里。”太子友的面上满满的都是慈爱,但是口里说的话却是朝着叔姜捅刀子。
齐姜纵着叔姜,但是他不想宠着她。他年三十,膝下三子。虽然三子中只有启的生母身份最高,但是他也不想弄得太子宫室里乌烟瘴气。
叔姜的脸瞬时就僵住了,她睁大了一双美目,有可思议的盯着正笑着抱着启站起来的太子。
她委屈,她不甘心的继续黏在那里。
太子友抱着启继续逗弄了会,他回过眼瞟了一眼叔姜,“还不走?”
叔姜讪讪的起身,退回到茵席上。
“嫡庶有别,不可混淆。”太子友眼里映出王孙启那张圆圆胖胖的小脸蛋,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
“以后太子妇生育嫡长子,启也该好好辅佐才是。”
有嫡子自然是最好,无嫡子才会是由那些滕妇所生的庶长子继承。
叔姜一下子就涨红了脸,她拔下头上的一只发钗,向太子友深深的跪拜,“妾错了。”
过了好一会,王孙启玩累了要母亲,太子友让叔姜抱着孩子离开。
没了婴儿嬉戏的闹声,宫室内一下子沉静下来。太子友靠在凭几上,他想起自己随意的将那支竹简卷在一卷竹简里,他似乎是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在竹林里看到的那个动若脱兔的少女。他当年没有追上她,那么这一次,他能将那女子揽入怀中。他低头看着自己拇指上的那枚玉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