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堂室,下了台阶后。范蠡脸色并无多少特别的。但是出了门上了犊车,他的脸色如同冰窖一样,让人看着就颤抖。
“回去。”他对御人说道。
夫差并不将越国借粟之事放在心上,打发范蠡三车粮食后,他坐在茵席上,看着不远处舒齐射箭。
射箭对于男子来说至关重要,是君子六艺之一。现在吴国各地也有乡射礼,若是哪个男子在射上不出彩,那么也被人瞧不起。
舒齐这些一两年长得飞快,各自一个劲的朝上窜。他大拇指上带着男子射箭勾弦所用的鞢,他将弓弦拉起,眼睛紧紧的盯着十步开外的箭靶。
少年咬牙放箭,箭咻的一声从弓上飞出。
箭头直直的钉在靶子中心一旁,舒齐看着嘴角抿了一下。
夫差笑着起身走到他身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舒齐。”
“君父。”舒齐应答了一声,便有些羞愧的垂下头。
“无事,你年纪不大,能将弓拉开十分不错了。”夫差安慰道,“刚才那箭,你实在是绷的太紧。”
说着,他转向身后,身后的寺人貂将弓箭奉上。夫差拿过寺人貂手中的弓箭,搭箭拉弓。
“再向后移十步。”
夫差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二三十载,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但是骑射却十分不错。夫差将弓拉满,眼睛看着远处的红心,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