枹杖敲击在青铜钟上,发出沉闷回荡的声响。
室内好十几树灯树上点满了灯烛,明亮的耀眼。
“这次邾国请求我们出兵,孺子你怎么看?”夫差手里持着那只枹杖,视线在甬钟上的精美花纹上扫过。
“诸侯相伐,自古已然。况且此次鲁国伐邾,未必没有与我吴人争锋的意思。若是不出兵,失信于小国,威信难立,日后也难以施威与中原诸侯。”
夫差唇边露出一丝笑意,他转过头去看已经十j□j的太子友,“那么依照孺子的意思,是想要出兵了?”
“是,此时出兵,正好是粮食充足的时候。经过夏季,如今粮食也入仓,马所用的草也收割好了。要打的话,鲁国未必能经得起打。而如果真的不出兵邾国的话,难免叫中原诸侯认为我吴人软弱。”
“善。”夫差嘴角荡起一抹笑意,他手中的枹杖再一次敲在青铜钟上,等到钟声荡尽,他开口说道,“寡人也有意出兵邾国,不仅仅是因为那些中原人对我勾吴有轻视之心,而是邾国有战车百乘,这百乘要是真落到鲁国人手里。日后再想对付他们,那可就真的不容易了。”
太子友是明白自己父亲的野心是北上称霸,而吴国与鲁国相邻,而且要想争霸和齐国的战事和争斗并不可少。要是鲁国力量强大,想要冲破鲁国这道屏障和齐国相争就要增加许多麻烦。
所以鲁国这次是必须要攻打的。
“我明白。”太子友回答道。
夫差对儿子笑笑,将手中的枹杖交给身后的寺人,他的手掌拍在太子友日益宽厚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