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氏,君父似乎与相国不睦。”地室中,太子友手持着装着清甜可口的甘浆的漆卮道。“我今日向君父提起一个故事,君父知道是相国所说后,面有不虞。”
齐姜听了后想了想,“相国和国君所想的并不是一样的,以后与伍相国,也不要太过走近才是。”
“可是相国是王父的重臣,当年伯父薨逝之后,君父也是凭借着相国的助力……”
“孺子,就是因为这样,才更不能与伍子胥有过多的往来。”齐姜轻轻打断儿子的话,“你君父这些年是越来越有自己的主意,而其中和相国又有很多不同之处。相国虽然是先王重臣,但是对国君来说,如今他们已经不是一条心了。”说着,齐姜伸手为儿子好好整理了一下发冠的长缨,“要不是当年他对国君的助力,这相国么……”
“这些你以后自然也会懂的。”
太子友听后点了点头,“君父想要发兵陈国,有意让我随军出征。”
此时风气尚武,那些食肉者们从国君到士,莫不是平日能上朝理政,战时提戈上阵。夫差叫太子在军中,也是为了儿子好。
仁懦之人在此时并不吃香。只能文不能武的话,更是被国人瞧不起。觉得没有资格死之后享受后代的血食祭祀。就算是国君,要是不能发动战事一展自己并没有忘记先祖志向的话,也要被国人骂个半死。
齐姜听到儿子要随军去,双眼里一下子冒出光亮来。虽然不是做军将掌握军权,但也是一个磨练在卿大夫中竖立口碑的好方法。
“孺子,孺子,在军中万事皆要自己保重。”齐姜看着儿子觉得有几分高兴又有几分心酸,面前少年的脸上的稚气还并没有完全消去。
少年面容清秀,双眼明亮。听到母亲的话,他点了点头,“一定不辜负母氏和君父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