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劳顿,实在是叫人有些难以忍受。范蠡是给夷光准备好了的马车,两匹马拉着车在道路上一路飞驰。范蠡也站在车上,旁边是御人娴熟的为他驾驶车辆。
夷光之前和钟坚两人驰马赶路,那会她只想着不能快点再快点一直到尽快的出了这越国,再加上钟坚怕她一路辛苦身体吃不消,是尽量的让她好受一些。所以夷光那一路尽管是骑马远没有在车上这么舒适,也一路上觉得精神好。
如今被范蠡带回去,尽管是有马车但是她还是觉得头昏眼花,一路疾驰即使大路再平坦,不到那个身份上,所用的车其实防震也好不了多少。
夷光坐在上面感觉简直比以前所谓的蹦蹦车更加刺激,而且可恼的是这辆车可没有什么安全带,完全靠她自己一双手紧紧抓住车较。
终于等到停下来可以下车休息的时候,夷光双腿软的几乎没法下来,等到好不容易下来了,她一下子跪扑在路边的草地里逆呕不止。
夷光脸色苍白,吐的差点把胆汁都给呕出来,她此刻也没什么可能来讲究那些利益面容,束缚在身后的长发因为俯身呕吐的动作垂到了肩上。夷光吐得一塌糊涂,最后朝后面瘫坐下去。
武士里头也不乏怜香惜玉的人,尤其还是对着一个苍白脸色的大美人,多得是愿意凑上去献殷勤的,就是越国的乡间,女子过河都是有年轻男子抢着背着淌水。
“西施,没事吧。”夷光听见耳畔熟悉的越国乡音,摇了摇头。她即使脚下发虚,那些人想要来搀扶她,她都摇头拒绝了。她此时带着一种几乎是执拗的倔强自己强撑着站了起来,随意扯过一些野草将吐出来的秽物给遮了,做完之后她自己走到一边去。
因为体力并不好,她走的时候脚下还带着几丝飘忽。
她一路走到一块干净的草地上坐下,闭眼休息一会。听见沙沙的声响,而后便是一个男人坐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吴王也是能征善战的丈夫,你并不需要害怕。”范蠡的声线里带着一丝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