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清云不知施了什么术法,那婴孩已昏睡过去,躺在一旁平整的石头上。
其人语气较之先前稍稍和缓,向玉潋心解释道:“为师怀疑这殷氏与你身上的魔毒有关,遂欲前往调查……”
玉潋心顿住脚步,冷眼瞧着她。
须臾过后,阙清云的声音渐渐消失。
两人无声对峙,彼此都不肯妥协。
丛林间湿热的风很潮,吹得人心焦灼,意识不清,便也容易冲动。
“敢问师尊。”玉潋心的语气前所未有地平静,看向阙清云的眼神亦无波无澜,淡淡开口,“师尊既对弟子无意,为何还要拦着弟子去路?”
“天下之大,何处无以为家?弟子诞于天地之间,本就无牵无挂,唯此心尔,也无足轻重了,如今前尘尽了,弟子倦了,不愿纠缠,师尊就让弟子离去罢。”
阙清云眉目揪紧,面色如霜,良久,方叹一句:“前尘未了。”
玉潋心蓦地睁大双眼,神色怔然。
阙清云眼中似有千愁万绪,这一眼望穿秋水,荡气回肠。
“你先还说,要与为师同去大璩国都。”
她垂下眼,语气清且淡,可话语间,难得服软,竟藏了些许掩不住的失落和暗淡,“既是说好的,怎能食言?”
玉潋心愣了许久,忽然一步上前,贴近阙清云,用力揪起她的衣领,迫使其与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