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公孙策了然的点点头。一桩案子,终究是引了这么多人,这么多事情出来。不论是钦王,还是齐潇然。
“这么说,你是要那玩意儿,救你爹?”梅才清觉得无法理解,“他是被腰斩的,光靠这么个东西,行不行啊?”
“就算没有希望,也要一试。”齐潇然面向尘湘,语气里是质问,“沈尘湘,你也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今,我所做的,你是否能理解?”
理解?
她要理解什么?理解他杀了她爹?理解他一把火烧了家里那么多人?这些若都能理解,她只怕要混账到何种地步!
“所以,当你得知金蝉还在世的时候,就对沈伯父旁敲侧击,但见他守口如瓶,你便起了杀意?”
“公孙策。”他没有回答,嘴角却因为受伤而渗出血来,“我弄不明白,你已经眼瞎了,又何苦来管这档子事。安安分分做个瞎子,不好吗?”
“你闭嘴!”尘湘把鞭子扔给梅才清,绕到他面前,堂堂正正与他对视。
“他马上就不是瞎子,你给我看清楚了!”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香囊之中,正有一个金色的蝉身静卧在那里。
尘湘带着些许得意的残忍:“你费尽心力想要得到的东西,此刻就在我手上,想找寺里的那位大师?你觉得他是会听你的,还是听沈家小姐的?你说他是瞎子,是么?那我就让你看看,一会儿,他还是不是瞎子!”
“金蝉王?”齐潇然依旧冷笑,“你想用这个治他的眼睛?听闻服用这个之前,需要盐水做药引。”
“你说的我就信?”尘湘取出那半截蝉身,在他眼前一挥,“大师说,是需沾清水服下,别想蒙我,我再不会上你的当。”
梅才清头回看见,反倒是稀奇得很:“刚才叫你拿给我瞧瞧,你就不肯,说怕人看见,现在怎么又随随便便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