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去,正瞧见公孙策立在门前,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可对商场上的事,一窍不通。”
尘湘耸耸肩:“我也没指望你会。”转了转手里的笔,沉吟着缓缓道:“爹就留了笔钱预备自己老了的时候用,他老早也有退隐之心了。我想等这里的事情了解了,就寻个合适的管事把米行托付给他,亦或是找个人卖了。”
“我会帮你。”
她自然知道,天下没有公孙策查不了的案子。
尘湘喝着茶佯装伤心:“到时候你可别嫌弃我在你家白吃白喝的,沈家小姐现在也没钱了,会不会像梅少侠一样给赶出来了。”
“白吃白喝又如何。”公孙策靠在门边,“公孙家少夫人岂有人敢赶你出来?”
她听罢,微垂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他爹之所谓能攀上高官是因为家中富可敌国,今日听得他有此话,即便心中有顾虑也已消散无踪。
“哎呀……”空中传来某个人飘渺而怨念的感慨,“对兄弟和对女人,这待遇差距也太大了吧。”
尘湘放下笔,刚走出房门,梅才清就从头顶落下来。
因听得是他,公孙策不悦的皱起眉来:“不是早告诫过你,这几日都不能乱动么?胳膊废了很有意思?”
自从那日昏睡起,尘湘就不见梅才清出现,听丁宁说他为救她伤得不轻,心中一直挂记着要去瞧他,没想到,见面的时候还是大吃了一惊。
“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儿?”
梅才清不自然地退了一步,捻起一撮青丝来,干咳道:“这是汴梁时兴的新款式,我看人家弄得好看,自己也去绑了一个。”
“新款式?”尘湘明显不信,“我怎么没见过。”
“你……”他顿了顿,“你这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