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湘察觉他不对劲,一面挥下鞭子,一面急声问他:“你怎么样?是不是伤着哪儿了?”
“我没事。”他强忍着头晕,勉强站直,“你要小心,不可恋战。”
“这个我知道!”烟雾越来越大,火光冲天,视线愈发不好了。此时却不想身侧的一方雕花柜不禁受力倒了下来,她抬手想要撑住,另一侧束清花仍是不依不饶地砍过来,她不禁暗自叫苦。
听见沉沉的一声响,像是某种重物倒地所发出的声音,公孙策心中甚急,苦于眼睛有疾,他又看不见发生了何时。这一刻,他突然莫名地懊恼自己的眼睛为何要瞎。
慌乱之下,他只得凭听觉掷出几枚骨钉。
“叮叮叮”
三声响过后尘湘倒吸了口凉气,看着近在咫尺的三枚透骨钉深深钉入腔内,不由冷汗直冒。
“死瞎子!你往哪儿扔的啊!”
公孙策显然也有些措手不及,急声问她:“伤到你了?”
尘湘喘着气挥了一鞭子:“放心,还没死呢!”
心知自己出手过重,倘若当真伤了她,也不知是伤了何处。公孙策踉跄的扶着墙走过去,此刻大火袭来,浓烟滚滚,束清花身负重伤,又受烟雾影响,已经失去知觉倒地不起。
尘湘定了定神,刚站好身子,突然间“啪啦”一声,左边的柱子被大火烧断,一块横木瞬间砸了背脊,她咬了咬牙,吐出一口血来。
天旋地转间,好像有人拉住了她的左手,轻轻地一用力,就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与四周的灼热不同,那种暖意是淡淡的,绵软又有些生涩,似是人们所谓的,暖玉。
“右手脱臼了,背上的伤也不轻。”公孙策把着她的脉,脸阴沉难看,“脸上也有伤……”
尘湘只觉得好笑:“三句不离老本行,你也不看看情势,逃不出去,你把一辈子脉有什么用。”
“放心。”他突然出声安慰道,“出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