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宋两家皆无子出,但唯独齐家有长子,现如今,齐老爷功成身退,齐家上下由长子齐潇然打理,虽说年纪尚轻,但在商场上很有一套,出手果断,少年老成,便是尘湘她爹也时不时会在家中赞赏几句。
尘湘颇为头疼地耸耸肩:“算命先生都说我本男儿身,误投女儿胎,只怕这辈子嫁人困难,还是早早出家的为好。”
齐明玉毫不客气地拿了扇子敲她头:“死丫头,却又胡说!仔细你爹爹听了气晕过去!”
尘湘不留痕迹地闪身躲过,挥开她的扇子,笑问道:“今天是随你爹来的么?”
“哪能啊,我爹早不管这档子事儿了。”齐明玉晃了晃扇子,摇摇头,“今日是跟着哥哥来的,他现下只怕还在与你爹爹谈生意呢。方才还说要见你一见来着……”
“这也是。”尘湘很生理解,“潇然那小子,如今也为一家之主了。当真没想过,从前还在一起玩过泥巴呢。”
“……呵呵。”齐明玉略有尴尬的笑了笑,心中暗自替自家哥哥感慨。
不愧是沈尘湘惯有的风格,总是能联想到许多破坏一人形象的风流往事。
“尘湘。”她忽然岔开了话题,“金月家的事,我大致听哥哥说了。”
“哦,是吗……”据后来公孙策提及,宋家现下的产业都归在一个远方的亲戚名下,好像还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以宋家之名的米行不在少数,但多多少少在商场的实力有所削减。所谓庐州三行,早已名不副实。
“她也不容易。要是当初我多问一些情况,也许不至于到今天这地步。”
齐明玉叹了口气:“你能问出个什么来?只可惜那时候我也不在,婶婶过寿随哥哥去了扬州,金月的帖子也在路上因山崩,送的迟了……”
“罢了,不提这个了。”齐明玉忙用闲语开解,凑到她跟前,扇面遮着嘴唇痴痴笑,“倒是你,且如今回庐州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