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紧紧地握着茶杯,低下头不说话。
良久,她咬着唇艰难道:“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会……做那样过分的事呢?”
“阿玉,我无法去评论程温的好与坏,可薛家该死是事实,程温的苦也是事实。”姜颜安慰阮玉,“当然,苦难并不是一个人开脱罪责的理由。阿玉,你不妨去当面问一问程温,听听他的想法……记住,永远不要从别人的嘴里去了解一个人。”
阮玉还未来得及质问程温,程温便出事了。
潜伏在程家宅邸外,用匕首刺伤他的,是薛家那疯了的女儿薛晚晴。
薛晚晴有没有被捕归案,阮玉无从得知,她只是不顾一切的、发了疯一般赶去程府,见到榻上面色苍白的程温时,她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不只是因为委屈,更是因为这数月以来的胡思乱想和担惊受怕。
“伤哪里了?”阮玉打着哭嗝问。
“已无大碍了。”空荡的房间内,程温挣扎着起来,展开一抹苍白的笑,“别哭啊,阮姑娘。”
他说,“我不值得你落泪。”
阮玉问他薛晚晴是怎么回事,程温沉默了一会儿,并未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