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人果然按捺不住了,一路小跑追上来,一把拉住姜颜的手急切道:“姜颜!”
姜颜停住了脚步,回身笑问:“干嘛?”
“你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
苻离抿紧唇,然后低声道:“我方才回答你的话,你听见了不曾?”
姜颜眼里含笑,故意逗他,“什么话?你再说一遍。”
苻离却是看出了她眼里的狡黠,料定她是听见了,面色轻松了些,淡淡警告她道:“不许戏耍我。”
姜颜心想这人真是小气,好听的话也不愿多说一句。虽然腹诽,但还是笑吟吟一拱手,“是,苻校尉!”
于是苻离眼里也有了笑意,短促地笑了声,而后恢复冷静,耳尖也不那么红了,方按着佩刀道:“走罢,我送你回去。”
有了前车之鉴,此次为了避嫌,苻离只将姜颜送到国子监拐角前的大道上,目送她进了门才策马离开。
夜逛了许久,姜颜也已疲乏,抻着腰去了后院寝房,打算好生歇息一晚。
谁知进了门才发现阮玉也在,正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解了衣裳跪在床铺上,往自己的胸口一圈一圈缠束胸。
姜颜今夜心情大好,思绪有些飘飞,并未发现阮玉的异常,悄声走过去道:“阿玉,你不是去你伯父家过节了么?怎的现在就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