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间普通的教工宿舍,在至白的一再请求下,摇光带他来见傅辞,也就是小簏。
来时,他正在清洗一把野菜,都没见过,摇光问他这是什么菜,小簏笑起来很暖和人心,说话也慢慢的,“这个叫‘害害’,”他虽读作“害”的音,却起身在掌心为他们写下的是“荄”字(gai),
“草原上长的,内蒙那边的人容易把声母为g的音读成h。”他笑着说,很亲切,
引他们坐下,还为他们到了茶水,摇光和至白都很恭敬。
摇光看一眼至白,“今天来,是至白有事相求。”
小簏望向他,一点头,意思“请讲”,
至白遂讲了梦梦的遭遇,言辞尤为恳切,“梦梦是个很有个性的姑娘,生活有朝气,她开了个乐器培训班,经营也专注……”总之,把梦梦说得多好,“她得上这病,实属挺让人难过,”又顿了下,“我听摇光说,您一直在找纯粹通透人儿的泪水,我想,梦梦或许帮得上忙。”
小簏始终望着他认真听着,说明是个教养极好的人,有耐心,也能体察他人之难,
“梦梦,不是她的全名吧,”问道,
至白摇摇头,一时,自个儿又有点怔,哎,接触这么长时间,也总听好好“梦梦梦梦”地叫,她大名是什么竟是不知道的!
小簏垂眸似思量了会儿,再抬起头,“我能见见她吗,”
至白赶忙点头,“当然可以,只要您方便。”
小簏微笑,还是那么和煦,看看那边清洗好的野菜,“不瞒你们说,今儿我师父回来,这些菜就是为他准备的,晚上,我肯定要去见他,这会儿有点空,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