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梦注意到这一路,沿途隔个一公里左右,都会停着一辆超跑,也是车头白花,副驾车门花圈。然后,车前摆着个铜钢火盆,里头火烧得极旺
“这是干嘛,给她烧纸钱的么,”鹿梦两手交叉搁在身前,侧头望着车窗外问,
“她的纸钱用不着咱们烧,这是接你出来驱晦气的。”一旁拿云翘着腿轻笑说。
是呀,不久,鹿梦会见识到真正给她姐烧纸钱是啥阵仗。
到了路口,车忽然停了下来,
拿云那头的车窗摇下来,一个男人微弯腰看一眼鹿梦,说“拦着了,不让进呐。”
鹿梦这边已经推开车门走下车,
哦豁,这才是豪车开会一字摆开,跟车展似的,每辆车车顶全竖着高大的黑色招魂幡,一个鲜红的“安”字。
对面的男人们更气魄,全是筠装,戴黑袖章,袖章上也是“安”。
从鹿梦走下车,男人们全冷眼看着她,不移眼,瞳孔里是仇恨,也是不屑,但,不移眼。
她这边的人过去交涉,“她来吊唁了,还要怎样。”
那边的人说,“跪下来,磕九个头。”
她的人盯着,眼里冒寒光,“得寸进尺了是吧,今儿咱不怕再拼个你死我活。”
“拼呗。”对方更寒气袭人,薄唇一动,血腥味儿十足。
“鹿梦,”只听后头拿云轻喊了声,虽不愿,可也任了。
全看向了她,
因为鹿梦极干脆地跪了下去,不拖泥带水,连磕了九个头。
她的人回过头去看对方,唇边带讥诮又残戾,“这是她全忘了,偷着乐吧,她想起来了,这九个头要找回来的。”
“想起来再说吧。”
对方也没食言,豪车让路,他们的车继续前行。
再看到怎么给她姐烧纸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