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道:“好,还请陛下下一道旨意。”
国君道:“什么旨意。”
“传位太子。”
国君脸上闪过一丝恨色,道:“原来是这个逆子请国师前来的。”
季寥道:“我同太子并无交情,只是陛下再快活安逸的当着国主,贫道心里会有芥蒂。想必陛下也不会放心我,破掉的镜子,再修复也会有裂痕,陛下应该明白这道理,你坐着大位,也难保不会生出心思来算计我。”
国君再蠢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自来君主除非自己要死了,否则谁愿意舍得这个位置。
太子就算再孝顺,可当了国君,也不可能将位置再还给他,甚至因为他当了太上皇,反而会比国师还要提防他。
国君心道:朝廷大臣,许多都是我一手提拔的,为了活命,还是暂且忍让他,等寻到能对付这妖道的人,我再来对付他,现在还是跟他虚以委蛇。
国君道:“好,我答应。”
季寥淡淡一笑,国君的心思他一眼都瞧得出来。但季寥不在乎,举凉国之力供奉,也是寻不到能对付他的人的。
而且国君不似王道人和那个女鬼,跟他全无关连,毕竟此前多有供奉,就如此杀了,不是他做人的道理。
何况以国君的身体,只消今后断了丹药,他又是一贯沉迷女色,过不了几年,便不可能有精神来想着对付他,甚至可能一病不起。
至于季寥为何不让国君直接传位给他,这自然是无稽之谈,他在凉国又没班底,即便勉强靠强横的武力当上国君,还得劳心劳力,对付那些阴奉阳违的人,若是让国君传位太子,事情就简单得多,也没多大阻力。
若是太子识相,自然记得他的人情。
毕竟自古以来,能安安稳稳从太子变成国主的,并不算多。
没过几日,国君就传位太子。太子继位,便改年号为元丰。太子是个德才兼备的人,他继位很是顺应人心,一上台便提倡节俭的风气,同老国君的奢靡做派大相庭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