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真的这么觉得。”

切原沉默了,半晌,痛苦地点头:“你说得没错。”

可怕的人不在于他们可怕的味觉,而是他们强行把自己可怕的味觉施加到别人身上。

两人一前一后在河滩上磕磕绊绊地往前走,龙马沉吟着,不打算轻易评价别人:“根据我的经验,再强大的人也一点会有弱点。”

切原有气无力地:“我一年半前踏入网球部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然后呢,一年半后你找到了吗?”

“并没有!”切原深深地叹息,“这才是令人更痛苦的事啊!”

“……”

龙马有点同情,但爱莫能助。她咽了咽口水:“应该、没关系吧?我哥哥带来的调料品都是蜂蜜和普通的烧烤酱。”

切原心有余悸地想起过往的遭遇:“但愿如此。”

他走快了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龙马正专注地数着脚下金黄色的石头,听他的脚步声消失了,抬起头:“怎么了?”

切原愣愣地看着眼前河流的分叉口:“刚才,我们是从左边来的吗?”

“我们一路从河岸的右侧走,所以往回走的时候,就是左边这条吧?”

“但是太阳的方向……已经中午了,怎么还在这边?”

龙马想了想,也一愣:“对啊,为什么呢?”

两人面面相觑。

“是不是你记错了?”切原干干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