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她低下头。
“这么大个人了,简单的道理都不懂,难道还要后辈照顾吗?”迹部不客气地发出指令,“没事干的话,就跟桦地去厨房拿点冰块过来。”
其实这种事桦地一个人就能做好,但既然他这么暗示了,龙马也很愿意做点什么来缓解一下自责心,转身就要出去,又被海堂拉住了。
“穿上鞋,”他皱眉,不满道,“你也想生病吗?”
挂上盐水后,剩下也没什么需要做的了。守夜的事被海堂揽下来,龙马则是以“一个小鬼别在这里瞎捣乱了”的理由把赶了出去。
任劳任怨的桦地把她领去了新房间,但是她睡不着,拉开窗帘,去开落地窗。
气压被打破平衡,湿热的风一下子灌入房间,吹得她的头发乱七八糟。龙马抹了把脸,走到阳台上,发现一点月光都看不到。
黑压压的夜空被乌云笼罩着,船边冲刷的海水也是漆黑一片,给人阴沉沉的感觉。风刮得很大,呼呼地吹过船舷,浪很高,船里原本很平稳,现在也感受到了轻微的摇晃。
出于直觉,她没有在阳台上逗留很久,又缩回了房间里,把门窗锁好。
龙马安安分分地躺回床上,心想自己一定睡不着,结果意识很快变得迷糊了。
隐约能听到外面的雨声大作,风声与雷鸣阵阵,但人往往在这种恶劣的外部环境下更容易如水。她昏昏沉沉地一觉睡到天亮,外面静悄悄的——她原本肯定会被桃城的大嗓门叫起来呢。
她动作麻利地穿好衣服,出了门挨个过去看,发现除了她原来的房间,其他都是空的,前辈们早就起床了,一个个不见踪影。
不二的烧已经退下去了,也清醒过来,但还是无精打采地躺着,听到龙马进来,转过来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早安,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