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迹部,那头张扬的金发全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和脸颊上,比起平时他从容自得的模样要稍显狼狈。但若是看到他眼睛里闪烁着坚定、骄傲的光,便绝不会有这种感觉。

他们隔着几米的距离,都默不作声。

迹部抬起手臂随意地用袖子蹭掉了脸颊滑下来的汗,但脖子上还是亮晶晶的,运动衫的后面几乎变得透明。

过了会儿,他才问:“找本大爷有事?”

“没有,”龙马面不改色地回答,“散步正好路过,就过来看看,原来这里有人啊。”

迹部意义不明地哼了声。

“打扰到你了?”她反问。

“正好休息。”他大度地摆摆手,不以为意。

龙马琢磨着,他大概是本来就压抑了很久,刚才又被忍足刺激了一番,才跑来这里发泄……冰帝已经止步全国大赛了,明面上网球部已经没有继续刻苦训练的理由了,除非是自我要求。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那么骄傲呢?

——要是追寻本愿,好像就是从对阵不动峰的轻敌开始的。

她耸了耸肩,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地跨入球场。

“一个人练习很无聊吧?”

迹部瞥了她一眼,唇角浮现起傲慢的笑容:“什么时候轮到你这样的小鬼来可怜我了?”

同情吗?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