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父亲笑问：“一起走走吗？”

拉斐尔没反对。

两个大长腿一起牵着小短腿的路易斯散步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因为那姿势既滑稽又辛苦，况且路易斯早就能跑能跳，甚至能踢球。

小鬼一会追着他们，一会要跟巴特赛跑，自己一个人就玩得不亦乐乎，也让两个成年人的视线，总是落在他的身上。

等到巴特衔着一个网球跑过来给路易斯，路易斯却自己踢来踢去时，休斯轻声说：“在你出生的时候，我可没想到你会踢球。”

这句话让拉斐尔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脸上，平视他道：“你以为我会做什么？或者说，你想让我做什么？”

“在你出生之前，我可能想过你也会像我，或者你的祖父一样，按部就班的长大，将来成为一名皇家海军，服役几年，做点自己想做的事，但后来我改变了想法。”

拉斐尔挑眉：“哪里改变了？”

“当然是参军的那部分。”休斯看着明知故问的儿子，并没有回避这个话题。“年轻人的想法转瞬即变，更何况是站在残酷的战场上呢？我不想在自己体会过后悔的滋味后，也让你像我一样。”

说到这里，休斯又释然地笑了，“虽然没有成为一名称职的父亲，但我真的很感激维罗妮卡，她是我见过最坚毅的玫瑰，她养大了你，让你变成了一个完美的人。”

这个评价，让拉斐尔微微蹙眉。

而休斯的声音还在继续，眼神中是没有丝毫遮掩的关切和担忧：“你是维罗妮卡和哈维尔的完美的弟弟、路易斯的完美的叔叔、球迷的完美的榜样，更是我的儿子。可你真的没有怨恨我吗？会觉得太累，太辛苦吗？”

他始终没有忘记那个被终止的“魔盒计划”，也没有对拉斐尔的身手和枪法避而不见。

他19岁的儿子，背负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