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别再他妈的说抱歉!”像是忍耐已久的愤怒突然爆发,拉斐尔怒吼一声,但他随即听到一声像是嗨过头的尖锐谩骂,那是在用最肮脏的语言问候他的母亲,当然还有他本人。
拉斐尔闭上嘴。
毫不犹豫转身,出门,走到隔壁那个瘾君子的家门口,只是一脚就将那扇看上去特殊加固过的木门踹开!接着便是让周围的邻居为之骇然、忌惮又了然的哀嚎与求饶声。
“活该!不知道那个魔王没球可踢了吗,你最近别招惹他!”
“卢西奥!这几天离拉斐尔远一点,听到了没有!”
“噢噢!又拿可怜人撒气了,可这有什么用呢?博卡不要他了,他只能和他那个瘾君子哥哥一起混黑帮了!”
附近的邻居们默契的低声教育着自己的孩子,话语中或多或少,带着幸灾乐祸。
拉斐尔嫌弃地看着那双已经开胶的运动鞋上的鼻血,在那坨垃圾的身上擦了擦,才走回了自己的家。
回到依然狼藉的家里,拉斐尔关上门后再次跟脑子里的家伙交涉,“我的话,你听懂了没?”
“可我无法离开您啊。”那声音中明显带着委屈,“我已经和您的意识绑定了,才能将您‘救回来’。”
拉斐尔沉默,并且在沉默中克制着怒火。
过了一会,那道声音说,“我可以帮助您实现您的梦想,比如,您的足球——”
“足球”像是潘多拉魔盒的密码,只是释放出的不是灾厄,而是一个五彩斑斓,看上去梦幻无比的……肥皂泡。
拉斐尔永远记得这一天,1994年7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