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娆走后,俞舒默面色严肃的问:“阮医生,除了这样刺激她让她恢复,就没有别的办法能医治好她吗?”
阮医生没有明确的告诉她,只是说:“其实自从她五年前从楼梯上被推下清醒后,我们都以为她的心病已经好了。至少从我的专业角度来判断,她除了有些情绪上的抑郁外,并无其他问题。”
“直到半年后,我们发现她的记忆出了问题。但这些年我一直持续为她诊治,除了那段记忆,她没有其他的反常。”
俞舒默若有所思,阮医生微微叹气:“她是个好孩子,很善良很认真的一个孩子。从小到大,她都活得太苦太累了。”
“阮医生的意思是,除了那段她臆想出来的记忆外,她没有其他的反常?”
“是啊。可这段记忆是不稳定的,我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发现自己活在自己虚构的假世界里,一旦她发现了,伴随她的可能是之前所有经历过无法消除掉的痛苦,这些情绪对于她而言是具有毁灭性的啊。所以我们只能引导她去发现,再在她发现的过程中给予她心理疏导和暗示,把她的所有负面情绪降到最低,以保证她能够承受得住。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其他办法。”
俞舒默眉头紧锁,盯着阮医生的白大褂看了好一会,阮医生有些不喜欢这样的寂静,仿佛她又回到了初次接诊林识之的时候,正想幽默些,提醒俞舒默,她这里是按秒收费,结果俞舒默却说了一句让她震惊不已的话。
“如果我们把那段故事画上一个句号,再引导她走向未来,等时间久了以后,就算她发现了,这件事会不会在她的世界里变得影响极小?”
俞舒默提出了她的假象:“识之的世界里不止有那段记忆,可能那时她童年时少年时的全部,可现在她已经长大了,她有爱人有工作有朋友,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组建一个家庭,等这些填满了她的生活和情感以后,她还会被那段记忆困住吗?”
阮医生没有及时反驳她,反而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