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菁道:“胡说!我怎么会喜欢和尚?!”
“你不喜欢和尚,难道喜欢尼姑?”
刘菁差点被口水呛死。
前世她虽然没有嫁人,但追求她的,女子多过于男子。只因她是个“武林高手”,英气不凡,做事干净利落。在她看来,那些男子个个不如她,还不如女子更吸引她。
然而这一生,她已决定了,不爱任何人。
这世间,谁能在她心中留有位置?
这世间,谁能在她心中——脑海却是淡淡浮现上一个影子。
是谁……是谁?
非非?
摇了摇头,唇边勾起一抹笑,过几日,自己做点桂花糕让之南给她捎去吧,在一起呆的这几年,可几乎每天都缠着自己讨要的,想来现在心里该念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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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胖和尚和一个小少年对酌,美酒佳肴,杯来酒干,好不痛快。幸好在顶楼的包间,不怕旁人侧目。
两个一个是后世的博学者,带着师姐师妹们到处疯玩,乱七八糟的知之甚多,另一个是酒肉和尚,为了找老婆天南地北,踏遍了千山万水;一个是不拘俗礼,率性而为,一个是少根筋豪放不勒。两人在一起,竟然出奇的聊得开心。
不多时,两人就彻底的称兄道弟了。
“妹子,其实我也不想做这个和尚。反正我也不守清规戒律,喝酒吃肉样样犯戒。可是我那师父,非说我有慧根,不让我还俗!我也就只好做和尚了!”
刘菁哈哈笑道:“做和尚好啊!你看,若是俗人,喝酒是天经地义,那有什么意思?可老哥你成了和尚,分明有清规戒律管着,却顶着戒律喝酒吃肉,那才叫刺激!”
不戒和尚拍着桌子道:“正是正是!我后来也是这么想!可就是说不出来!还是妹子你聪明!”
刘菁瀑布汗:不是我聪明,是你少根筋啊!
不戒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妹子,你这么聪明,帮老哥出出主意!”
刘菁道:“老哥有啥事儿,说来我先听听!”
不戒道:“老哥我那老婆,乃是天底下第一美貌的尼姑,温柔斯文,从来不骂人,不发脾气……天下所有最好的女人加在一起,也及不上……”
刘菁听得浑身鸡皮疙瘩,背后全是寒气。
乖乖,那“哑婆婆”也能叫“温柔斯文,从来不骂人,不发脾气”?我的妈呀!这样算来,全天下的女子都是淑女了!姑奶奶我得是全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乖乖女!
只听不戒接着说道:“千不该,万不该,那日你生下来才三个月,我抱了仪琳在门口晒太阳……”
刘菁一听便知道他要说什么,心中好笑,也由着他回忆。
“……事情也真不巧,那时候有个美貌少妇,骑了马经过门口,看见我大和尚抱了个女娃娃,觉得有些奇怪,向咱们瞧了几眼,赞道:‘好美的女娃娃!’我心中一乐,说道:‘你也美得很啊。’那少妇向我瞪了一眼,问道:‘你这女娃娃是哪里偷来的?’我说:‘甚么偷不偷的?是我和尚自己生的。’那少妇忽然大发脾气,骂道:‘我好好问你,你几次三番向我取笑,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我说:‘取甚么笑?难道和尚不是人,就不会生孩子?你不信,我就生给你看。’哪知道那女人凶得很,从背上拔出剑来,便向我刺来!妹子,你说,那不是太不讲道理吗?”
刘菁忍住笑,道:“是是,那女子当真不讲道理!你说的是实话,怪那女子太蛮横!”
不戒道:“是啊,当时我一闪避开,说道:‘你怎地不分青红皂白,便动刀剑?这女娃娃不是我生的,难道是你生的?’那女人脾气更大了,向我连刺三剑。她几剑刺我不中,出剑更快了。我当然不来怕她,就怕她伤到了仪琳,她刺到第八剑上,我飞起一脚,将她踢了个筋斗。她站起身来,大骂我:‘不要脸的恶和尚,无耻下流,调戏妇女。’就在这时候,我那美貌的尼姑老婆从河边洗了衣服回来,站在旁边听着。那女人骂了几句,气愤愤的骑马走了,掉在地上的剑也不要了。我转头跟她说话,她一句也不答,只是哭泣。我问她为甚么事,她总是不睬。第二天早晨,她就不见了。桌上有一张纸,写着八个字。你猜是甚么字?那便是‘负心薄幸,好色无厌’这八个字了。我抱了女儿到处去找她,可哪里找得到。”
不戒说着,心中凄楚,竟然落下泪来。
刘菁虽然是闲云野鹤的性子,但毕竟是女子,最重感情,也容易被别人的深情所感动。此刻见不戒情到深处,竟然大哭不止,也不由得有几分感染。心中激荡之下,便想将哑婆婆的下落告知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