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笑道灿烂,上前拱手道:“方性大师!几年不见,大师依旧神采飞扬啊!”
“阿弥陀佛!刘施主别来无恙!”
刘正风道:“大师可是稀客!”指着身边的夏老拳师道,“这位是郑州六合门的夏老!”
六合门不过是二流门派,何曾见过少林寺的大佛,当下连连拱手道:“大师有礼了!”
方性慈眉善目,微笑答理道:“夏施主有礼了!”
刘正风自是热情的引领二人一路去后花园。
方性道:“刘施主、夏施主可曾听说了今日魔教中的异变?”
刘正风点头道:“昨晚方才听说,说是魔教的东方不败忽然做了教主,魔教内部不稳,左盟主今早便飞鸽传书来衡山,让掌门师兄准备乘机与魔教为难。”
夏老拳师亦道:“我也是在路上听说了。魔教逢此大事,这江湖中又得有变故了,也不知道将有何风雨。明早我便启程回郑州。”
方性却道:“二位施主,此番对平常百姓来说,却是一件好事。魔教忙于内斗,定然无暇危害武林,加之内斗定然元气大伤,今年之内,想必会收敛许多。”
刘正风点头道:“大师说的甚是。我衡山弟子,一定尽力看护百姓安危。”
一番对话,几人心性便展示无疑。方性佛门高僧,时刻关注的是无力的百姓;刘正风为人仁德侠义,想的是要行侠仗义,不负了衡山弟子的身份;而夏老拳师,第一个念头却是快些回去看护自己的门派。
刘正风虽是交游广阔、不分贵贱,却是最注重品行,否则也不会身为衡山第二大高手却愿意与曲洋结交了。这一番对话下来,心中对夏老却又几分失望。心思这老前辈都这样,养出的孙子,哪怕真的如传言般聪明好学、温文儒雅,也难有侠义高洁之风!
他自己的女儿,虽然因为自己为人谦虚没有出去夸耀,但心目中却是一位引以为傲的,且不说小小年纪知书达理,单说她八岁之龄,笛声中便带着的清逸脱尘的气质,便让自己这个当爹爹的满心赞叹。
喜好音乐之人,对别人的感知判断往往更容易从音乐上的来。刘菁吹横笛,一方面是为了娱乐,另一方便也是为了炼气——仅用一口气千回百转,全靠内力支撑,只看时间长短,便能看出内力的进步。却不想她的爱好还让大大取悦了一番老爹!
刘正风转念一想,又想到了刘菁童龄之身,竟然能想出诸多妙法,开出一家大酒楼,俨然是衡山城最大的豪华酒楼。他出身富裕,在钱财虽然看的不重,确比常人懂得钱财的用处。这么大一家人,需要钱吧?养弟子门人,需要钱吧?还有收集曲谱孤本,那样不需要大把银子?虽说心里不将钱财看得重,却也觉得多多益善。刘菁虽然说是代大哥刘谦经营,帮哥哥挣下家业,但刘正风自然明白这完完全全是刘菁的点子,刘菁赚的钱!
人品,人品女儿没说的!本事,本事也是世间少有!再看慧根,方性大师都说绝顶!武功……自己教她的衡山剑法,现在已经不比长子差了!
这样的宝贝女儿,哪儿去找?!
刘正风是打定了主意,要寻一个好人家将女儿嫁了,不能委屈了女儿!
三人谈论着武林大势,不知不觉已到了后花园,却见后花园中,两个小小的身影正在亭子里下围棋,正是刘谦和刘菁两兄妹。
“谦儿,菁儿,还不快过来见过方性大师与夏伯伯?!”
刘谦上前,依次行了礼。倒是刘菁,给夏老礼貌性的问好之后,笑嘻嘻的过来拉着方性,便要去摸他的胡子。
近来刘菁已经长高,因为修炼少林网络版的《达摩洗髓易筋经》,经脉疏通,加上女子本来长个子较早,个子窜得那叫一个快,已经有法相胸膛高了,伸手轻而易举的拉住方性的胡子蹂躏:“老和尚,你怎么才来?!”
刘正风斥道:“菁儿,不得无礼!”
刘菁却从不怕他,没见刘正风眼里没有丝毫怒气么?若是她对旁人无礼,恐怕刘正风真要教育教育她,但是刘菁与方性从小结缘,俨然是忘年之交,就如他与曲洋一般。此番做作也仅是碍于外人在场,须得注意一下父亲的威严才随便说说而已,并非是真的斥责。
只见方性微笑着看着刘菁,道:“菁儿三年不见,已经这般大了!哈哈,老和尚可要考校你一番!”
刘菁扬起下巴,笑道:“那菁儿也要考校考校老和尚哦!”
方性哈哈大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那是自然!”
刘正风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大师刚到,还未歇息,还不快去给大师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