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谢予迟不想想下去了，也不忍心再想。

利未安森，恶魔的名字。

想来傅衍为她的伙伴起名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一切了吧。

等到术容回来已经是很晚，谢予迟抱着她说了系统告诉的这些事情，术容沉着一张脸摸了摸谢予迟的脑袋，“在心疼她？”

“一点点。”谢予迟点了点头，承认了。

“这是她的决定，没人逼她。”术容语气很冷，“一个成年人，难道还不能承担自己做的事情？不可能因为她很可怜就否定掉她的罪行。她承受的苦痛和她后来施加在别人身上的苦痛，有任何关系吗？”

没有。

屠城，血流成河。拧下头颅取出晶核，身子被随意丢弃，战场狼藉可怕……那画面在谢予迟脑海里闪过，谢予迟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

“你说，她有什么可怜的？”

“这个末世，可怜人多了去了。”

……

谢予迟咬着下唇，术容说得很对很对。

是她太蠢了。傅衍曾经的苦痛，并不能洗白她后来做的事情。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术容意识到自己刚刚态度有些恶劣，语气渐渐柔和下来，亲了亲谢予迟脸颊，看着闷闷不乐的夫人哄道，“她是可怜，但她必须为她做的事情负责，对不对？”

“对……”谢予迟眨了眨眼睛，觉得术容似乎在哄小孩子一样。

“所以我们必须杀了她。”术容就这么下了结论，“如果那个所谓的‘王’也出现，那就一起杀了。”

“嗯！”谢予迟狠狠点了点头，突然觉得终结末世这件事有了希望！

一切的事情……

似乎也有了明确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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