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哭了,不过不是因为爹爹和娘,而且因为景瑟。
是吧,我居然如此不孝。
被家弟抱上轿子以后,我看了看座下焚着炭火、香料的火熜,有些好奇,却被突然的炮仗声吓了一下,忙坐好。
花轿进门,便是奏乐放炮仗迎轿。停轿后卸轿门,一名五六岁盛妆小姑娘跑过来,迎我出轿,她用手微拉我衣袖三下,我才缓缓出轿。
随后我跨过一只朱红漆的木制“马鞍子”,走上红毡,才由喜娘相扶站在喜堂右侧位置。
不久,我身旁便站了一人,我想看看他模样却不敢乱动。
陌生的人……今日?
大概,今日之后,景瑟与我,无半点可能了罢。
突然听见人喊:“行庙见礼,奏乐!”
在香案前跪,皆跪。
上香,二上香,三上香。
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做完一切,那人接着赞唱:“升,平身,复位!跪,皆脆!”接唱:“升,拜!升,拜!升,拜!”
又唱:“跪,皆脆,读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