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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第三日了,容烈站在沧海关高地上,往下看着远处覆盖地平线一般的晋军,漫山遍野宛如洪水灌溉大地,看不到头青年暴躁的在隘口上走来走去。

你简直就像一只不见了崽子的蠢狗。容川在一旁温声道,面目和蔼的简直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头子。

容烈:

青年暴脾气的一脚就踹了上去,被容川轻巧闪过,自己一个踉跄只听他喝骂道:你他妈容承明,那可是容若!一介女流之辈就被你和老头子放逐到燕国去求援去了!说着,容烈一把凶狠的提起了容川的衣领子,注视着男人陡然阴沉的面目,

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容承明我看你后不后悔我他妈当然担心她!容川猛地怒吼道,发着抖深吸了口气,像是不堪重负一般硬生生被逼红了眼眶,

但是,我是楚国人!他一字一句的点着自己的护心甲,眼珠赤红,着魔了一般的嘶声道:她是计谋的提出者,只有她最清楚其中的曲细关节,她去,我后悔!

容川闭上眼睛,冷漠道:可是她不去,我更后悔!

容烈震惊的望着自己的弟弟,张张嘴,不知道应当说什么。

容川看着自家哥哥欲言又止的脸,露出了一个疲惫的笑容,拍拍兄弟的肩膀:哥,你不用想这些,只要好好的听令领兵打仗就好了.说着,手掌一停,目光悲哀,

其他的交给我们就好了。

忽的一道女声传来,带着漫漫的笑意,只听她说道:二师兄这般说,长天真是要难过了。容川一愣,双目中浮现出了狂喜,猛地转过头来只见一名信号兵陈旧打扮的人身手利索的爬上山岗,顶着如水的银色月光,笑得眉眼弯弯,正是消失了三天风尘仆仆的容长天。

长天!两人齐齐喊了一声。

诸清微笑着迎接兄长们大力的拥抱,埋在容川的怀中深吸了一口气,朗声道:长天幸不辱命!

是夜,赵青羊端着生姜红枣茶走进诸清的大帐时,正好看见自家女人正在撅着屁股对着沙盘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多谢亲爱的。人魔嘴甜的回了一句,眼珠子都没有离开沙盘还有沙盘上的白皮书。

赵青羊一看那本书就吓得肝胆俱裂:我的天!阿清你疯了,竟然把小说原著挪移出了识海?!她不可置信的给了人魔一巴掌。

诸清嘿嘿一笑,不以为意,指着其中一段非常细小几乎不显眼的描写:

【灵犀在寒气中微微发着抖,她不敢相信自己方才面对的,也不敢相信一瞬间自己明白的,这肩负在自己身上的重担究竟有多么重,多么难。

慕容一剑斩下了那人的头颅,新鲜的热血还在汩汩的喷涌着,也来不及擦,就转过身来拥住了面色苍白神情怔忪的女人,轻声安慰着,好了好了,灵犀,没事了,以后我们再也不放风筝了好不好?他柔声安慰着,女人仿佛充耳未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面上龙骨残破的风筝谁能想到,这天上来的杀意,竟是借助着美丽绚烂的风筝而来?

幸好他死了,幸好她活着,思及此,灵犀再也忍不住惶恐,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