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羊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她紧缩的青绿色瞳孔里满满的倒映的都是人魔那双失焦剔透如同灰色水晶一般的狭长眼睛。

你是青羊么?诸清像是迷路的小孩子一样,嘟嘟囔囔的问着,身上滚热的温度几乎要透过空气传达出来,她更加迫近了赵青羊,两张脸几乎要挤在一起。

不是赵青羊憋着气回答。

人魔半天没吭声,神兽觉得气氛有点冷。

骗人。诸清忽然低声一笑,声音低滑粘腻,像是陈年的红酒甘醇,落了肚又是温柔的火焰燃烧了身体。

赵青羊正要辩解,却被女人忽然狠狠撞过来的鼻子疼的差点流出眼泪来她惊骇的瞪大了眼睛。

诸清在咬着她的嘴唇,用细密的门齿亲切的纠缠着女孩子柔软的下唇,滚烫的舌头伸了进去,动作那么粗鲁无礼,像极了女人平日里的做事风派,吻得赵青羊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羊羔觉得自己的舌头估计要被咬出血来了。

自己的口腔里面,满满的都是人魔的气息,耳边是她呼吸的声音,面上是她纤长的睫毛在刷来刷去,身上是她牢靠的手臂和尖利扎人的机甲冰冷的触感。

几乎要陷进了这个名叫诸清的陷阱。

好像,赵青羊困惑的动了动睫毛,挣脱不开。

舌头上,好像是青草和浓烈的薄荷味儿,赵青羊模糊的想着,闭上了眼睛。

..

..

托雷西犹如一头困兽,在营帐里团团转,每一个外面的动静都能引起他不寻常的躁动。

他在等着打捞队的消息,哪怕是不好的。

可是,没有,一直都没有。

距离下午亲眼目睹诸清落湖,已经过去了快要四个小时。

没有消息,依然是没有消息。

男人崩溃的吼了一声,一脚踹在了营帐的主梁上。

轰隆一声,营帐不负众望的在他神力的一脚下,倒了下来。

托雷西:..

诸清抱着青铜头盔走近闪烁着灯火的营帐,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宏伟的主帐噼里啪啦的碎成了一堆碎布。

人魔:..

眼见着一个隆起的大包在动来动去,诸清淡定的提了一桶水来,哗啦一声泼灭了倒塌的营帐引燃的烛火,抬起完好的左手把托雷西从帆布堆里挖了出来。

托雷西怔怔的看着面前面色苍白却不失活力的女人,觉得像是在做梦。

诸清给了他一个邪魅的微笑。

下一秒,她就被自家的师兄抱了个扎扎实实。

你吓死我了,阿珊。托雷西低沉的说着,声线止不住的发颤。

诸清没说话,用力的回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