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解酒汤送来了。”拜月在外面高声说道,“千凝姑娘,麻烦你了。”

“放开我。”花千凝站起身,俯身甩了甩公孙梦未握住她腕处的手心,“我去端汤。”

“我不想喝。”公孙梦未有些孩子气,不仅没放开,反而将人拉近,勾住花千凝的脖子,双腿也缠绕住她的细腰,歪着头狡辩,“我没醉。”

“你没醉,那就更应该放开我。”花千凝有点站立不住,双手得撑在床上才不至于跌向公孙梦未的怀里,“既然没醉,就不要借酒耍疯。”

“唔……”公孙梦未惊觉她失策了,眨眨眼,晃晃头,抵赖道:“我头晕的厉害。”

“所以,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花千凝较起真来,离得这么近,那西域的异香让花千凝头疼,她不喜欢这味道。她应该先让公孙梦未沐浴,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们俩人定是抱了个结结实实,要不然味道怎么会如此浓郁!公孙梦未见天抱她,也没见公孙梦未身上有她的味道。

“许是醉了一点点。”公孙梦未眨眨眼,眼眸明亮。

“那就喝汤。”花千凝不想跟她纠缠,拍拍公孙梦未的腿,“放开。”

“那你要喂我喝。”公孙梦未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花千凝原意也是想着要喂她的,她能感觉出来,公孙梦未并不是醉倒失去理智了,自己喝汤应该不成问题,但终究是喝了酒的人,手还伤着,万一弄撒了就不好了。不过,心底总归是不舒坦,故意说:“让那个花朝来伺候你好了。”姓什么不好,偏同她一个姓氏。

“为什么?”

“皇上既然收了她,不就是想让她在身旁服侍的吗?”这种借口托词花千凝信手拈来,“喝的兴起,可以再让她为皇上舞一曲助助兴啊。”这绝对是讽刺,头一次听说,喝解酒汤还要舞曲助兴的。哪知道,公孙梦未眼光流转,最后竟然点头,“确实,小东西简言之有理,不能让她白白吃我公孙国的粮食,万一醒酒汤难喝,我怕是咽不下去,她舞曲助兴我许是能多喝点。那你去把她传来,她现下应该在墨香阁。”

竟然在墨香阁!花千凝更来气了,就算墨香阁她不怎么回去住,但好歹也是公孙梦未主动让她住的,现在……花千凝已经被气得不知要说什么好了。俯视公孙梦未的眸光越来越凛冽,冷冷的目光跟钉子一般盯着身下的人,公孙梦未能感觉到,花千凝生气了。哈!真是有趣得很,小东西在意她,真的在意,瞧瞧她生气的样子。被花千凝强烈的在意,公孙梦未心底莫名的爽快,勾住花千凝的脖子往下拉,“让她住在墨香阁好了,你日后就住在未清宫。”

“呵,”花千凝清冷地笑着说,“罢了,还是我住墨香阁,让她住未清宫吧。”花千凝这次是来真的了,猛地挣脱公孙梦未并未夹紧的双腿,“我这就去把人给你叫来。”说出这话,心底莫名的揪疼。

公孙梦未没有拦,只是喊了一声小东西,花千凝头也不回地出了未清宫。翠儿一个人守着空房已久,“主子?您怎么突然回来了?”翠儿喜不自胜,总算见到一个活人了。

“人呢?”花千凝闯进来问。

“谁?”翠儿忙去拿手炉给冻得发抖的花千凝。

“花朝。”

“那是谁?”翠儿一脸茫然。

花朝并不在墨香阁,花千凝拧眉站在房里,发觉,她好像被耍了。花千凝丢了手炉,前脚刚出来,公孙梦未的软轿就出现了,不容分说,把人强掳到轿子里。公孙梦未将花千凝抱在怀里,在她耳旁呵着气,笃定道:“小东西,你在意我。”

鬼才在意!花千凝越发地生气,她竟然被公孙梦未给耍了,“你放开我!”更生气的是,她之所以会被耍,是因为在意公孙梦未!

“不放,你身子很冷,待我抱暖了就放开。”公孙梦未的声音低缓,“你别乱动,我头真的很晕。”

两个人别别扭扭回了未清宫,祭月只叹花千凝真是不体贴,皇上都醉了,她还要折腾,碎碎念被拜月听见,拜月只是浅笑。公孙梦未直接抱着花千凝下轿子,又把人径直抱回到寝房,放到床上,自己也跟着压上去,“小东西,你在吃醋。”公孙梦未喜滋滋地得出这个结论。说罢,就俯身去亲吻花千凝的唇,花千凝不仅没有躲开,反而主动启唇迎接,公孙梦未欢喜地探舌进去舔、弄吮吸,“啊~”公孙梦未疼得突然叫出声,花千凝这一下,咬的太狠了。

这一吻,就这么结束了,花千凝去端汤。

“唔,好疼。”公孙梦未可怜巴巴地叫疼,花千凝瞪她,“到底要不要喝?”公孙梦未半躺在床上,不情愿地张开嘴巴,舔了一口,更委屈了,“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