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触龙儿那么久，从来都没有见过端午，龙儿的手机都只有我和你的号码……”凤卿丞有些声嘶力竭，到最后，却说不动了，龙卿漪揉揉眉心，解释：“你是一个好姑娘，看在你连家里的古书都肯偷偷借给我的份儿上，我不妨告诉你一些事。龙儿她自己失忆忘记了所有，但不代表没发生过，龙儿和端午是早就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的，龙儿出车祸都是因为和端午吵架造成的，事后，我也恨端午，所以我把所有的一切能销毁的全毁了，但是，端午确实存在于龙儿的生命里，而龙儿对他，也是有感觉的，今晚叫端午吃饭就是龙儿自己的主意。”

凤卿丞听着，不愿相信却无力反驳，龙卿阙三十岁了，说没交过男朋友确实不太可能，但是她就是无法相信那是真的。凤卿丞从墨香阁出来，整个人都像要散了架一样，漫无目的地沿着街道走下去，走下去……

凤卿丞没回家，龙卿漪晚间回家看见了门口的凤卿丞，凤卿丞跟着她一起回家。龙卿漪刚打开门，凤卿丞就听见龙卿阙用从未有过的娇柔的语调说：“讨厌。”凤卿丞的记忆里，龙卿阙都不会这样娇滴滴地说话，等凤卿丞再看过去时，她恨不得戳瞎双眼，心底的怒火腾地燃起。端午将龙卿阙钳制在墙壁那里，这个角度看去，两个人正在接吻。龙卿漪关门，端午和龙卿阙才避嫌似地拉开距离，凤卿丞的心，碎了一地。

“呵，又来了，看我的么？”龙卿阙嘴角勾着一抹极淡的笑意，手要去揉捏凤卿丞的耳垂。凤卿丞迅速躲开，一想到龙卿阙的手刚才被对端午握住，唇也被端午亲了，凤卿丞浑身都不舒服，喉间发痒，很想咳嗽。厨房里，有龙卿漪和端午交谈愉悦之声，龙卿阙勾着唇角，人又贴过来，眼眸里春水荡漾，淡笑着问：“怎么，不喜欢？你不是很喜欢我的么？”

凤卿丞咬着唇看着龙卿阙，前所未有的陌生，龙卿阙俯身过来要亲吻，凤卿丞偏过头去，颤声问：“你和端午到底什么发关系？”

“你还没问过龙卿漪么？”龙卿阙把玩着凤卿丞的一缕银色发丝，捻在指腹间，置于鼻翼前嗅了嗅，闭上眼睛，有些迷醉地说：“凤儿，你真香。”真的好香，这淡淡的香味，是龙卿阙所喜欢的。

“龙卿漪说了，我不信，我只相信你，龙儿，你告诉我，你们什么关系。”凤卿丞渴求着，龙卿阙双眸阖着，凤卿丞想从那眼里看出些什么，她双手捧上龙卿阙的脸颊，低声说：“龙儿，你睁开眼睛看着我，告诉我，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龙卿阙缓缓睁开眼睛，墨色双眸澄澈，收起嘴角的笑意，俯身过去贴得更近。四目相对，龙卿阙眉眼弯起，柔声说：“凤儿，我很对不起你，玩弄了你的感情，我和端午之间，就是龙卿漪所说的关系。我本来不忍心直接告诉你，所以让龙卿漪告诉你的，没想到，你还会这么傻跑过来亲自问我。”龙卿阙的眼眸里除了歉意真的再无其他，龙卿阙低下头，叹声说：“如果没有端午，我和你也许……真的有可能，但是，端午在，对不起了。”

凤卿丞缓缓摇头，呢喃说：“不可能……不可能……你在骗我……是不是？龙儿，你在骗我……”凤卿丞的泪水模糊视线，她哭，是因为她没从龙卿阙眼里看出任何的异样，龙卿阙说的太真实。

“我真的想不到你这么喜欢我，如果你能接受我和端午，我会让端午接受你，我做你特殊的朋友，好不好？”这样温柔的话语却是一把利刃，凤卿丞的心被狠狠刺了一刀。龙卿阙轻柔地抚摸凤卿丞的头，安慰：“你放心，端午人很好，我昨天在他面前故意和你暧昧，他也不曾真的生气，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和我有关系，在你遇到爱人之前，我愿意满足你……”

“啪！”一个耳光落在了龙卿阙的脸上，凤卿丞哭红的双眼恨不得能射出飞刀。龙卿阙捂着脸颊，笑了笑没说话，端午似乎听见了声响，从厨房出来问：“你们没事吧？”

凤卿丞打完就后悔了，可她真的太生气，她想道歉，嘴里胡乱说着：“龙儿……对不起……我……我不是想打你……”

“什么？你动手打人！”端午几步过来，“你怎么可以打她！”

“你滚！这是我和她的事！”凤卿丞怒视着端午，她从未如此憎恨一个人。端午狠狠地瞪了凤卿丞一眼，拉开龙卿阙的手，脸已经红肿了，端午轻声责备：“你傻了么？不知道要躲开，过来我给你敷一下。”

“没事。”龙卿阙轻声回答，凤卿丞看着端午，怒火在心中越来越旺。她手里现在有刀，一定会毫不犹豫杀死端午，凤卿丞双手猛地去推端午，哭喊道：“你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