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出门的时候已是亥时有余,挂在半空中的圆月周围有一个白色的光圈,凤卿丞指指白色光圈说:“明天应该会有风的,还是大风。”龙卿阙轻轻地应了一声,手不着痕迹地抓握住凤卿丞的手,凤卿丞也没有拒绝,反而是贴得更近。
“今晚,要去我那里么?”龙卿阙问,凤卿丞自是想去的。可是,龙卿阙也没有多强烈的,父母那里也不好交代……还是不要去了。凤卿丞刚这样想,就听龙卿阙继续说:“去我那里吧,这几日不见你,我思念得紧,你倒是薄情,丝毫不念及我。”龙卿阙挑理,凤卿丞立刻叫屈:“喂喂!龙儿,你还倒打一耙!我明明天天都有想你的,可你从来都不说想我的,现在还说我。”凤卿丞是委屈到家了,龙卿阙淡笑着,紧了紧手心,唇伏在凤卿丞的耳边低语:“我想你,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在念着你。”唇落在滚烫的耳垂上,凤卿丞身体一软,龙卿阙抓握着凤卿丞手,顺带着环绕到自己的怀里,把人搂紧了。
凤卿丞这晚还是留宿在了龙卿阙家里,十五将近,凤母再想想昨晚凤卿丞后背的怪东西,她没有坚持要凤卿丞回家,有了龙卿阙,她虽不喜欢,但龙卿阙应该不会伤害凤卿丞。凤卿丞洗了澡并没有立刻上床,而是去翻衣柜,龙卿阙洗澡归来就看见凤卿丞像个闹事的小孩子将衣柜翻得一团糟,而且翻得相当专注。
“哎哟!”凤卿丞的耳朵突然龙卿阙捏住,她疼的起身往龙卿阙身边靠过去,可怜兮兮地说叫说:“龙儿,龙儿,好疼。”
“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翻腾甚么?”龙卿阙好笑地问,黑色的发丝成绺地贴在肩膀处,水珠顺着肌肤也弄湿了凤卿丞的睡衣。
“对了,龙儿,我昨晚又作梦了。”凤卿丞把昨晚的梦境大概说了,但是没有提及她和凤冉对话的过程。龙卿阙擦拭头发的动作并没有停,脸色亦是淡然,说话的温度偏冷,“谷雨,她还活着?”
“我不知道,那个白衣人一直赶我走,谷雨也是,我现在就是不知道那个地图被白衣人放到了哪里,龙儿,你说会放到哪里了呢?”凤卿丞苦恼啊,背包里没有,自己住的地方没有,现在连龙卿阙的这里都翻了,仍是没有。凤卿丞觉得找到地图是至关重要的一步,白衣人说了地图会给她指引,是不是有了地图,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龙卿阙盘腿坐在地上,墨色双眸锁着凤卿丞,毛巾搭放到凤卿丞头上,轻柔地擦拭,说:“凤儿,你最近是太累了,好好休息才是,看看你这里,都变了颜色。”龙卿阙有些凉意的指腹摩挲着凤卿丞的眼眶。
“我觉得这些梦似乎在给我一些线索,白衣人说地图会指引我,所以我一定得找到地图,我当时身上只有一个背包,那地图一定在我包里的。”凤卿丞几乎魔障,她嘴上这样念着,脑子里努力回想那包里会放些什么东西。
凤卿丞碎碎念叨,龙卿阙将她头发吹干,将人抱上了床,安顿好了才将被子盖好。凤卿丞困得睁不开眼睛,似是有梦境在呼唤她一样,龙卿阙什么时候上的床她也不知道,闭上眼睛就跌入了梦境。
龙卿阙却睡不着,谷雨啊谷雨,这的名字她记得,那个总是跟在凤琳琅身边的那个人,只是,她的样貌是何等模样她却忘记了,她的死活自己亦是不曾挂心。那时,除去凤琳琅,其他人的死活,她都不曾在意过。不过,自从凤琳琅跟在她身边后,谷雨就像是消失了一般,那个谷雨消失许久,此刻怎么又溜进凤卿丞的梦境里,她要做什么?龙卿阙不会忘记,谷雨是一直反对凤琳琅跟着自己的,所以她对谷雨这个人并无好感。现下的状况,龙卿阙无法把凤卿丞的梦境只当作梦境去看待,也许那真的是指引,因着现实世界无法交流,所以通过梦境。
“谷雨……谷雨……”凤卿丞低低呢喃说着梦话,龙卿阙拧亮了床头的灯,只见床上的人蜷缩着,后背的衣裳早已凌乱,凤图腾的轮廓显现出来,金色光华在午夜十分惹眼。龙卿阙之前就是想着十五将近,怕凤卿丞后背的图腾又出现,所以她近几日频频联系凤卿丞,只是十五未到,图腾已出现。手贴合凤卿丞的后背,烫的吓人,仿佛要烧尽所有。凤卿丞的眉头紧锁,疼痛的模样叫人心疼,龙卿阙只能手心罩住凤图腾,一下一下地揉着,凤卿丞唤着谷雨的名字渐渐变了调子,浅浅碎碎的呻/吟声从凤卿丞嘴巴里溢出来,“嗯……啊……嗯……”每一个字都是轻柔的,仿佛被揉捏了许久才从那樱唇里偷偷溜出来的。
樱唇被暖灯涂上了一层暧昧的晕黄,再加上那一声声若有若无的低吟声,龙卿阙被叫得心痒发麻,感觉凤卿丞腰间的温度低了许多,她随手关了灯,人也贴了过去,一直以来,都是用手心帮凤卿丞降温,身体降温应该会来的更快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