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凌霄殿内,舞拜毕,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许飞琼冲出行列,哭着状告方依土辱她名节及一串罪名。
昊天上帝不喜不怒的淡淡道:“许飞琼,诬告她人乃是重罪。”
许飞琼啼哭叩拜:“臣所言句句属实。”
三公主笑道:“嘻嘻嘻嘻~本宫不过是在凡间偶然得了个话本,拿上天来请众位仙子们略作消遣。虽说凡人戏说本朝功臣方依土也算不敬,毕竟在编造中恰巧言中了方依土成仙,本宫想这也是凡人一片怜悯忠臣的善心。至于其中的许姑娘,可不曾点名道姓,我天庭上姓许的仙子不计其数,凡间姓许的佳丽也是不胜枚举,凭什么是你?”
许飞琼呜咽道:“那,那分明就是照臣的行容相貌所写……”
三公主一脸的坏笑都遮不住了:“不过是许姑娘美貌非常,文采出众,痴心一片,这样的女子多得是。”
许飞琼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三公主分明是与方侯有私,刻意包庇。”
三公主气的一挑眉,不待龙吉公主开口,怒道:“诬陷公主可是重罪!方依土,你与她对峙!”
方依土朗声道:“是,臣遵命。”她大步走到许飞琼身边,轻轻叹了口气,温柔而无奈的说:“许仙子,你这是何苦。”老子坑死你,哇哈哈哈。她这句话这个声音一出,所有人的眼神都充满了八卦。
许飞琼哭的更难看了,嚎啕道:“方依土,许飞琼一生断情绝欲,你为何坏我名节?”
方依土痞了吧唧的一挑眉,又想起这儿是凌霄殿,连忙把兵痞气息和寨主气质全都压下去:“不就是有个话本在天庭盛传么!怎么就是你了?又没有点名道姓,你老往自己身上拉什么?”
许飞琼嚎哭道:“你又不曾受过这等委屈,你那里懂。方依土,你这个铁石心肠的混账。”
方依土白她一眼:“许飞琼,方某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哭个…哭有什么用。你从哪儿听说方某没被人写过话本的?这话本写的不就是我么!没见过世面,方某书房里有十几个大箱子,里面全都是关于方某的话本。方某七八岁那年,市面上全是家父家母的话本,后来等到某家未满二十的时候,侥幸有了点名头,惹了些许桃花债,又忽男忽女,书肆酒坊里到处都流传的是方某的情史。后来入朝为官,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不被写进去的,包括他们的家眷儿女,也都在话本里露过面。”
方依土满不在乎的抱怨道:“方某杀个贪官,外面或是说这厮图谋与方某,或是说方某垂涎这厮本人、这厮的娘子、这厮的儿女。方某提拔的官员也是如此,方某方家军的弟兄也是如此,方某年轻时路过的花街酒肆也能弄个段子出来,还有皇帝皇后贵妃等也牵连在内。写的都比写许姑娘那本情真意切,都写的半真半假,有些可好看了,方某攒了许多精品呢。还有唱词和大鼓书的文本。”
“攒那玩意干啥……你这传闻比吕洞宾还厉害啊……”众仙无语。
许飞琼止住泪水,带着点狡诈的问:“有真的么?”
方依土大巴掌伸出五个指头差点拍在她脸上:“老…天爷!方某20岁成婚,四十岁被杀,打了十年左右的仗抽空生了五个孩子,还把全国梳拢了一遍,给皇帝干了不少事,期间的武功不退,克敌无数。方某要是忙完这些事还有那个猎艳的精力体力,早就是仙人了。”
众仙越发无语……虽然无语但还是很想笑,憋得肠子都打结了,险些站不稳。
方依土严肃起来:“话本里的许姑娘算什么,给某家编排的师父和亲生父母就不计其数,其中大部分是仙人。”
许飞琼狡诈的笑了笑,故作好奇道:“妾身方才听方侯说过花街……难不成方侯年少时在秦楼楚馆呆过?”
“是啊~”方依土心中微动,却不以为意:“除了去和人在哪儿谈事,以及让别人确信方某真是男人,之外还有一次……不过这里毕竟是凌霄宝殿,那些龌龊事就不必再提了。”
许飞琼兴奋道:“莫不是,方依土你曾经艳旗高挑?”
“方某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许仙子是怎么知道的?”方依土撇撇嘴:“方某确实在逃命时在秦楼楚馆里住过四个月,不过是在后厨。”
许飞琼按耐不住的问道:“不只是在后厨吧?”
方依土眯了眯眼,她本来心性渐渐淡漠,不想和她计较过去的事了,可是看她现在这样没完没了,忽然又很想动手。只是阴测测的笑了笑,似乎还是很爽朗的说:“一个大小眼(她立刻眯起一只眼睛)歪嘴(立刻把嘴撇过去)一脸麻子还有狐臭的胖厨娘。但是手艺好,方某炒菜的手艺不敢说天上少有也是地下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