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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帝姬毫不动情的易容改扮的丈夫,歪嘴流泪嘴里头糊里糊涂的继续说:“瓶生酷刑数丝年,曲产房灵验山,撸过敬城摸想饼到了。(贫僧苦行数十年,去参访灵岩山,路过京城没想到病倒了)”

他点点头,耐心又温柔的说:“刚才那两个人为什么把你扔出来?”

方帝姬最知道应该怎样误导他:“不晓得。好像丝瓶生摸用了。(好像是贫僧没用了)”

他心中一惊,心说难道方帝姬不是在陈良王乾金五娘章华这一行人的护卫下逃出京城的?不可能,那一刀的刀伤极重,她一个人不可能逃走。或许方帝姬根本没有逃出京城,她确实在京城中有一个极其隐秘的养伤地,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那里,她是不是在哪儿?陈良王乾保护的方帝姬和其他六路一样是假的?

转念一想,我之前知道的都是调查出来,现在想的这些都是这个和尚说出来然后我推断的,或许有诈。他上前一步,伸手去摸方帝姬的脸侧,要从手感上判断一下有没有易容。

方帝姬笑呵呵的仰起脸任他摸。

但除了满手又黑又脏还黏黏的油泥之外什么收获都没有。

这个和尚没有易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章华和金五娘纵马赶到几条街外的县衙,还没来到近前就被人拦住,厉声询问来意。

章华一脑袋的簪环首饰,身上穿的是绫罗绸缎,娇声道:“我要见青天大老爷,我要他审这个流氓!”

衙役看这位大小姐是又有钱又漂亮就是脑子不太灵光,再瞧旁边坐在马上的小子又黑又楞还穿的普通,心说,我要是把这位漂漂亮亮白白嫩嫩还香喷喷的小姑娘给县令大人弄到手了,太爷不一定怎么赏我呢。立刻道:“这位姑娘,您有事儿后面请,来人呐,把这个一看就是流氓的小子抓起来,关进大牢。”

金五娘愣头愣脑的扯着嗓子喊:“你们不能这样,你们冤枉好人,那是我媳妇!”

章华娇滴滴的看了他一眼,一跺脚哼了一声:“谁是你媳妇,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大小姐!”

衙役连忙道:“快点堵嘴,堵嘴!让他别喊了!”然后又对章华满脸堆笑:“这位姑娘,您请,您快请。”

章华假作胸大无脑状,把短剑藏在袖子里,眉开眼笑的进县衙了。

金五娘假意挣扎,就被抹肩头拢二臂,捆了个五花大绑,嘴里头塞了个又酸又臭的核桃,带着一双有千斤之力的大手被推进大牢里。

他一进大牢门口,就瞧出此处气氛不对,心中暗喜。

衙役们继续执行净街,心里头暗暗猜测那个小姑娘会被行伍出身还当过土匪的县令糟蹋成什么样。

你说章华章十娘能被糟蹋成什么样?当然是一剑下去,县令带着笑横尸当场,他拧着小身子在县衙之间慌慌忙忙的跑来跑去,假装要摆脱追来的流氓县令。

其实县令不想糟蹋这个小姑娘,他想把这县城中难得一见的美女献给丞相,以搏加官进爵的荣耀。

县衙里没什么人,看到她慌慌张张躲闪的样子,也都或嬉笑或怜悯的任她逃跑,知道县令就喜欢和妓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县衙里只有一间偏僻屋子门上有锁,章华一剑劈开锁,进屋一看,是两个哭哭啼啼的小娘子。

不管他的事,现在没闲心管这个,反正县令被杀了,丞相在这儿,丞相比他该管这事。

又找了两圈,没有关押人的痕迹,于是跃墙而出,直奔大牢。

第九章

金五娘两臂有千斤之力,捕快用来捆他的却不过是普通的麻绳,要换做旁人固然需要费些力气,他只要轻轻一挣就裂成两半。他在大牢一角落的小牢房里,坐在一个冰冷梆硬的土台子上,双手悄悄挣断了绳子。

栅栏外的狱卒转过头来,看到他不知怎么的弄开的绳索站了起来,立即拔刀大叫:“好贼子,尔”

金五娘箭步上前,左手捏住他靠近监牢的刀背让那刀像是被大钳子夹住一样动弹不得,那狱卒用力挣扎了几下,拔不出来捅不进去,只觉得这刀仿佛不是自己的,被狱中这黑脸小子的力气吓住,就连松手都忘了。

金五娘左手抓着刀把他拽到靠近自己地方,从监牢的木柱缝隙中伸出右手,抓着惊慌失措连连喊叫狱卒的发髻用力一跩,硬生生把他的头拽了下来。只听狱卒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满腔鲜血像是喷泉似的喷涌而出,再就悄无声息了。金五娘哈哈大笑,把监狱中碗口粗细的栅栏杆子折下两只,大刺刺的走了出来。这监牢外已经汇集了十几名狱卒,如临大敌的举刀围着他,谁都不敢动。正如方才他们不敢去救那个被他抓在手里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