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朗声大笑,“去了几人,若架云梯便烧其云梯,壕沟外拉上铁钉,令其精骑不能跃,若其用冲车撞门,便投石、射出火箭,杀他个片甲不留,这些还要朕教么。”
地上跪着的人战战兢兢道:“并无云梯,也无精骑,更无人撞门……”
国君面上笑意一滞,冷下脸:“什么都没有,那他们如何夺城。”
地上的人颤着声道:“半空忽降乱石,但被彭老布下的大阵给挡住了。”
“既然挡住了,那还报来作甚。”国君摆摆手,一副不愿再听的模样。
地上的人却又道:“彭老道,那攻城之人非他能抵挡的。”
闻言,国君面色黑了大半,手中的琉璃酒碗登时被捏碎了,碗中酒随即迸溅而出。
“耗,耗尽其灵气。”他狞笑道。
凤咸王坐在一旁,面色已冷下大半,他自然知道东洲里大小宗门究竟有多少,可据他所知,那些宗门虽被厉载誉养着,却并不是好掌控的。
怎厉载誉一去,这些大小宗门竟就同朝廷狼狈为奸了。
他垂下了眼眸,却始终想不出个究竟来。
妥那国君伸出手,让站在一旁的侍女将他手上沾着的酒水擦拭干净,他侧头朝凤咸王看了过去,说道:“你不是说,东洲各宗门皆不会出手么。”
凤咸王沉默了许久才讪讪道:“凡事也有个例外。”
五指刚被擦拭干净,妥那国君登时抽手而出。他将手搭在兽皮上叩了几下,冷声道:“东洲皇帝已死,龙脉又大伤,择此时占城可谓绝佳,可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