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钰愣住了,一时很是茫然,耳畔泛起的红云还没有褪去。
一会,厉青凝回来了,却是拿着一样东西回来的。
厉青凝将狼毫拿至她眼前,冷声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笔。”鲜钰道。
厉青凝将笔毫落在了她的背上,淡淡道:“知道便好,既然忘了字怎么写,我便教你写。”
笔毫时轻时重,时缓时急,似是鱼儿一般,在水底的假山上来回穿行着。
厉青凝未沾墨,全执着狼毫在那鲜钰素白的背上写着字。
笔毫如鱼儿,顺着脊背,从腰下的峰丘间穿过,轻触到那处时,陡然甩尾,拍着水花便离远了。
背面写满了,又去写正面。
一个字一个字往下写着,红绡已然湿透。
鲜钰仍旧是不肯说,“拿到残卷便去练了,没去哪。”
“在哪练的,为何拿到时未传信回来。”厉青凝冷声问。
“不是说了么。”鲜钰气息乱得很,“不会写字了,也不会传音了。”
“现下还是不会么。”厉青凝道。
“不会。”鲜钰说完便咬起了下唇。
厉青凝将手里的狼毫抬起,举至她眼前道:“全沾上你的墨了,还不会么。”
鲜钰倒吸了一口气,却硬是嗤笑了一声说:“不会。”
一夜未眠。
翌日,芳心坐在院子里昏昏欲睡的,忽听见嘎吱一声响起,她连忙抬头看了过去,只见厉青凝推开了房门。